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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和一个朋友凤在电话里聊天,无意中聊到校内部调查买房的事情,问她是否可以以她爸的名义购买,于是,她便哭诉开来,由于她本属校内子弟,她的父亲多年前再婚,取了一个比自己小二十岁的女人,凤叫这个女人阿姨,关系倒也不错,每逢过年过节她妹妹妹夫,几个哥哥都会过来聚到一起热热闹闹的,热闹的气氛完全看不出是后妈,原本是关系很好的,可是经过两次买房事情后就开始闹僵了。凤是十二岁上从山东过来跟随的父母,父母属于当兵转业留在这里,那几年可以带家属,于是除了家里的老大儿子已经拖家带口无法过来,剩下的两个儿子俩女儿都带了过来,并且把二儿子安排在身边一个不错的工作,孩子们都在周围成了家,有了属于自己的工作,不久,凤的妈妈就撒手人寰,她的爸爸七十岁上又找一个比自己小二十岁的女人,就是现在的阿姨,有了后妈刚开始孩子们是不愿意的,尤其,在这里的二哥,母亲去世,父亲再娶,这相当于另外一个女人当家,姊妹几个之后的日子,自是回家有些不自在,幸的,凤的二哥,一直照顾着姊妹几个,给俩妹妹安置好工作,弟弟安置在远一点的市里,俩妹妹一起安置在一个内部的工厂。一晃多少年过去了,凤嫁的爱人由于精神有问题,也离了婚,凤靠着经济越来越不景气的工厂供养儿子上了大学,后来,后来不得已卖掉了靠老公转业费买的房子,这样在孩子上大学时期,凤就开始四处在周围租房子住,虽然有哥哥的照顾,只是在哥哥们的能力之下,当时也没有想着再找人再嫁,想到父亲再婚使得姊妹几个好似无家可归一般,毕竟有隔阂,父亲那边是阿姨当家,丝毫不顾及她们父女情,只有哥哥时不时给予帮助。
就这样凤带着儿子在出租屋内熬过了多年,儿子也是争气,从传媒大学毕业后,到北京成为一名某报社记者,再没有让妈妈费心,一再告诉妈妈,只管好自己,不必考虑他,凤也是眼见着孩子大了,到了谈婚论嫁年岁,这没有一个像样的家,总是租着人家破破烂烂的房屋,总是心里不是滋味,万一哪天孩子领一个姑娘回家来看妈妈,见到这样的环境,会不会有另外想法,现今是想办法有个固定的家,于是她二哥也是煞费心思。
八年前,因为房子的事情就曾经和爸爸闹得不愉快,曾一度不再踏进老人家门,原因是学校里每隔几年就会有优惠房屋出售,她爸爸眼见年纪大了,可以顶一个好的名额,排名在前可以挑一套好的位置,凤的哥哥为了这个没有家的妹妹着想,想以父亲的名义买房子,让凤出钱,只等父亲百年以后落下的房子就可以让妹妹不再漂泊。也算有了个家,至于他的阿姨他的后妈,如果住也可以,反正也没让他们出钱,管住到老,总有先走的一天,这以后房子就归凤了,可是再婚的女人都是害怕子女的算计,害怕到了饕餮之年,这里的孩子们再把她赶出去,与其以后的纠缠不如现在的决然,毅然决然的否定了,她的二哥为此和后妈大钞一架,一气之下把老太太哄了出去,扬言如果让她进家门以后就別指望姊妹几个来养老,当时老太太一走了之。 于是就用他爸爸的名额最后加进去了,凤掏的钱,按理说这以后凤就有了房子了,谁知,单位有变,没过两年,有把钱退回来,所有的房子依旧归公,只有属于本单位的人才有居住权,子女没有权利居住,这样房子的事情凤依旧没有希望。
老太太有两个女儿,手里有好几套房子,属于老太太的就有两套,一直在出租着,本可以让凤的老爸到她的房子去住,可是凤的爸爸却不愿意去,嫌弃那边的环境不如这里,这样爸爸一个人过了四五年,最后那女人和女儿因房屋收租钱闹矛盾,再次要求回到她爸这边来,毕竟当初他们有证书在手的,没有离婚,回来是有理由的,她的爸爸也觉得这几年没有老伴照顾,打心里惦记这这个后老伴,就和儿子商量后决定再次接纳了这个女人。
这几年凤一直在申请公租房,却也一直没有办下来,后来经人介绍一个人谎称缴费可以全盘办理,于是交了几万的手续费,却一拖再拖,时间一年一年的过去,却丝毫没有进展,再去要钱,一拖再拖。
刚好最近上级又有新政策,优惠经济适用房再次供应,从上到下从退休到在职,本来已经不再考虑她爸这边占名额的事了,但是当凤再次听到巨大优惠的诱惑时,还是动了一动心,毕竟仅仅凭借自己是买不起社会上的商品房的,儿子在北京更是买不下一个小屋,眼见这里的优惠政策,爸爸也可以为自己争取到,如果是妈妈在世的话,那就不用说了,早就有了,只是这中间隔了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爸爸的一个再婚,一切都变得不同了, 爸爸不再考虑他的孩子们了,他要考虑这个身边的女人,他要为自己的老年有伴考虑。凤在和电话里聊到,这次也是把话说的极好,就利用我爸的一个名额,利用这个机会,让我可以以后有个家,只要他们健在,就一直住着,直到他们百年后,剩下的房子就归我,而且这个房子钱,不用老人出一分一毫。这次二哥有了上次的教训,不便再出头说话,只是让我去再说,谁知阿姨一听,就否定了,这么大岁数了,90多岁了,还要搬家,哪里也不去,就在这里住着就挺好的,我告诉她,搬家也是不用你们,这次买了后就是自己家了,现在住的是单位的房子,以后要收回去的,”“那时候我住的地方就要扯皮了!”阿姨说:问问你爸,看他想搬吗?最后把问题推到了我爸身山,我爸一看情况,随机说了不搬不搬,就在这儿住。”得了!一下子没有了希望,我的心里很凉,凤哽咽着说,听得出她的喉咙里像卡着东西,我知道她在忍着不哭,成年人的痛就是把伤心咽在肚里。她觉得自己的无助,无耐,更叹自己的无能。
遇到这种事情,每个人站的角度不同,想的问题不同,你只是想着自己的爸爸应该为子女争取到一个名额,他不会损失什么,而她爸又要为身边的这个女人考虑后路,而这个女人更怕的是没有老伴以后自己是否还可以在这里站住脚。即便此时给再多的承偌,她也是不敢仁慈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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