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平宁群主出嫁之事,全京老百姓无人不是高兴的,何况皇帝更是以公主出嫁之礼筹办的,同时加之皇帝亲临,宴会一直热闹到了二更时分。
顾兼也是洋装喝的烂醉,方推门而入晃晃悠悠的来到了林宁面前,揭了盖头:
“林宁,平宁群主,你终于还是嫁了我,太子说你喜欢眉清目秀的果然不假,只要过了今晚,你便和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哈哈哈哈……”
顾兼说完这一番话时,还等着林宁拿刀砍向她,不想对方却是笑了:“就这点儿伎俩也想骗我?别装了,什么事儿直说吧!”
顾兼给怔住了,不只是因为林宁的话,还有对方温和亲切的笑容,片刻后也失笑了几分:
“群主何等聪明,是顾某自作聪明,既是如此,顾某也就直说了,顾某实在不希望群主同萧晗为伍,才出此下策。”
“谁说我是太子党羽的?”
顾兼不由费解了:“群主应知,我是太子一党的。”
“呵呵”,林宁不由笑了:“你这脑子还想报仇,真真是被人卖了也不知道。”
说完,在顾兼目光中,继续道:“你可知你的底细了早就有人查清了?他不过是想利用你除掉萧晗,之后将以女扮男装蒙骗聖上的罪名除掉你!顾白,这京畿的水很深的,你,我,萧晗,萧钰,其实都是棋子。还有我可以告诉你,这京畿中你除了我谁也不能相信。”
顾兼,不,顾白往后退了一步,抬头再看向林宁时,已经没有了往日的温润:“所以你才会提醒我,远离萧钰!因为我这颗棋子打乱了你口中之人的计划,是吗?”
“没错!”
林宁的肯定,对顾白而言像把冰冷的讥讽,笑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他人做嫁衣裳。
深吸一口气,平静几分道:“你既知我是女子,又为何要嫁我呢?难不成我还有什么用处!?”
这次换林宁沉默了,自斟了两杯酒:“也许是因你的诗,也许是因你的画,群英会比之时,我便在天字间……若非群玉山头见,哪知红妆世无双。”
此诗确是顾白临时所作,那日会比的题目是美人,她便将十年前所见的画面绘出,并题一小诗。
未曾想这无心所作的,竟倒头来成了保命符。但嫁她这事又为何?然她一时也无法再问,因林宁这般说了:
“此画虽好,却也让我成为风头浪尖,原本避我如蛇蝎的公子们,纷纷请人说媒,无奈之下出此下策。我倒也不是怪你,必竟若非你的画,我早便不记的自己也穿过女儿装,那画中之景似有十年了。呵呵,今日话倒多了起来。”
林宁一番话中的真意,让顾白心中又犯了酸涩,她自知其中之苦,看着眼前身着凤冠霞帔的人笑道:“群主今日很美,以后可常这般穿着。”
林宁闻言抬首,正好看到了烛照映下的笑靥,如萤火之光般美好。只这一笑,便拉进了二人的距离。
也许是同为女子,也许是命运相同,顾白选择了相信林宁,她不再与萧钰私下接触,在众人眼中倒戈相向萧晗,然则她和林宁都选择的是冷宫妃子所生的五皇子萧江。
所以,当萧晗因栽赃嫁祸被迫离京,怒而逼宫和萧钰打的你死我活时,让萧江坐收了渔翁之利,或者说扶持萧江的左相尉迟律胜出了。
不管谁输谁赢,对顾白而言都不重要。她辞官后回乡办了书院,将古苔山庄从此改成了古苔书院,因着她和林宁的缘故,书院的学子每年招收都门庭若市,三十年后更是学子遍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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