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恍惚惚春节已过,现在已经是正月初六了。
因为疫情呼吁原地过年的原因,原不准备回先生家过年的,原准备体验一下在自己家过年的惬意,却终究敌不过老人对亲情的呼唤,抵不过先生也想回家心情,还是在腊月二十九回家了。我在想那些留在原地过年而终究没有回家的,定力甚是不一般,毕竟虽蠢蠢欲动而终究没有成行。
先生家在日照市五莲县李家坪村,属于丘陵地区,这么多年回家过年,感受更多的是大姑姐和姐夫的勤劳善良纯朴,勤劳的感受更多的来自于体验,我是多年过门的媳妇了,过年的这些例年操持,我都是基本等同于袖手旁观,打下手的事是我家先生的,也就是说如果我不主动帮忙,没人支使我,而且我稍一扫扫地刷刷碗,人家会说,你歇会,不用你,其实在我看来人家已经忙的团团转了。多年如此,年年如此,我估计是人家对我这个在那里算是有文化的媳妇是高看的,可以不干活。再者对我来说,做饭本不擅长,再加上过年期间一般都冷,过惯了城市里的生活,我也不愿意做,其实每次都在心里嘀咕,有点歉疚,但对此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鈡吧,再说我也呆不几天,就算我钻空子吧。虽然两口子勤劳善良,但还是囿于文化水平所限,尤其是姐夫,已经50出头,基本靠体力吃饭,姐姐靠在厂子里打工,经济不算宽裕。
但两人都是比较满足于自己的最大能力所撑起的生活空间,没有过多的欲望奢望,每天从从容容在自己的生活里穿梭,该上班上班,该做饭做饭,该睡觉睡觉,很臣服与自己当下的命运。也就少了很多焦虑、担心和失落。也不错。
这让我想起了年前看的电视剧《装台》里面小人物的平凡普通,那种面对生活所展现的努力,无论怎样都要继续生活的顽强,其中汩汩冒出的人间的烟火气息,不知为为啥,看完,我心中升起的反而是一丝丝悲凉。
这些小人物在我们的身边就有,就在聊城花园路与东昌路的交叉口附近,每天都有以揽零活为生的人。以前每次路过,看到他们都会在想,干这个多没有保障,饱一顿饥一顿,咋不干点别的呢?什么样的境况是他们做出了这个选择?不理解,似乎还有好吃懒做的标签贴在他们身上。现在有点理解了,其实在他们的生活背景里这样的选择是最佳的,最符合他们当下的利益和整体平衡的。
看似是他们日常生活的写照,平凡普通,还有市井气,还夹杂着不少的不得不、无奈,但人情冷暖还是以暖色为主流。
与我这个看客而言,有点俯视他们人生的感觉。此刻 看的是他们,反观生活,反观自己,这又何尝不是我呢?在人类历史的长河中,在中国五千年的历史上,在新中国近百年的历史上,我,我们大部分都不过是个小人物,平凡客,悄悄的来,悄悄的去 ,毫无痕迹。
接纳我的如此平凡,平凡的我此刻正坐在床上在拿着手机敲着小惆怅。(此篇写完,已经是农历二月初六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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