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上班的人不多,吃饭的人也寥寥无几,都销假去了,实验室没什么人气。
丹姐去瑞士会友去了,直彦还有最后一个月仍然在奋斗。大个子乌敏的老婆来了,两个人浪漫去了,听说如果老婆喜欢就移居此地。还有一个来了不到一个月的马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要离开。
金哥离职了,今天最后一天,以前以为他是沙丁鱼,其实他态度挺好,大多数时候除了总有理还是比较宽容的。
明年大都督要走,还有史蒂夫已定去德国,马上要来一个缇娜的女子。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还是稍稍有点遗憾。
实验间隙,趴在窗台看窗外的世界。
实验室外有几棵大王棕,其中我旁边的窗外有一棵,大约有五层楼高,就光秃秃的树干有四楼高。感觉它们站这里至少十几年了,我来都有十年了。
它高大挺拔,树干灰白色,有一些绿斑青苔,长长的树干远看光滑,近看是一层层的叶片脱落的痕迹,是它成长拔节的记录。树干中间稍微膨大一些,好像是用来储藏水分。
在接近顶端一人高的地方,树干突然变成光滑的绿色的,到顶端伸展出十几片大叶子来。在绿色和灰白色之间有明显的界线,粗度也不一样,在灰白色的顶端长出了几个小枝条,缀着细小的白色花和小浆果。
王棕也是棕榈树一种,好像还是哪个国家的国树。
它的叶子像大大的羽毛,一片叶子大约也有一两米,叶柄和茎都很粗。从我这窗外看出去就两片大叶子在那里招摇,像个草龙似的。
中国有句嘲笑人胆小的话,说人怕被树叶子砸破头。这个树叶子要是掉下去了,砸破头是稳的,这样高要是再沾着雨水下去,估计小命也堪忧。
大王棕把顶端优势发挥到极致,没有一丝长个旁枝的意思,叶子也就那么几大片,很舒展的样子,没有层层叠叠的,在风里惬意地抖动着那些长长的按序排列的叶片。
从底下去看,高高直直的树干,上面顶着个伞一样的树冠而已。太高了,太直了,即使风吹着有些风情也看不见了,它居然也站成了风景。
十年如一日地站着,那样笔直地连个旁枝都没有,不然也可以和楼房牵个手。也不肯弯一弯,刮风下雨靠一靠墙壁,都没有。
它们站了那么久,也没有挪动过,白天黑夜,想一想,树会不会很累。
要是我,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晚上怎么着也得躺下来。
它躺下来是灾难吧,不仅对于它自己。还是站着吧。
往下看,郁郁葱葱的一片花花草草,趴地上也挺好,不缺阳光和雨水,为什么一心往天上长。
树木花草和人一样吧,不一样的高度不一样的风景,当然付出和收获也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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