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内容编译自“Christian Guides To The Classics – Hawthorne’s The Scarlet Letter”by Leland Ryken
第九章 水蛭
情节回顾
从标题来看,本章的主要内容似乎是塑造Chillingworth这个人物,但事实却并非如此。故事在情节上的一条主线是Chillingworth和Dimmesdale之间的互动,而本章旨在说明二人如何住到了一起。霍桑在解释二人的关系和同住的安排时,也在为另外两条线做铺垫——Dimmesdale因为愧疚而身体状态每况愈下和Chillingworth一心想要实施报复。
赏析评论
本章有两个写作技巧值得我们留意。首先是戏剧性反讽,霍桑在《红字》中间几章反复加以运用。作为读者,我们知道Dimmesdale和镇上的人所不知道的内幕,也就是Chillingworth决心报复和自己的妻子通奸的Dimmesdale。读者很清楚,身为医生的Chillingworth必然利用其特殊角色来操控Dimmesdale的身心。Chillingworth是世上最不该和Dimmesdale共居一室的人。Chillingworth所做的每一件事,包括去海边或森林远足、长时间谈话、在墙上挂讲述大卫和拔士巴通奸故事的挂毯,在了解内情的读者看来都别具深意。
第二个写作技巧是在细节上运用象征,从而体现隐含的现实。随着Dimmesdale的健康每况愈下,他总是把手放在心口,这个动作凸显出他因为良心上的愧疚和遮掩罪行产生的压力而承受着精神折磨。不过Chillingworth也在复仇过程中发生了巨大的转变。“他的脸上显出丑陋和邪恶,是以前所没有的”。
阅读要点
本章的标题本身就是一个运用反讽的例子。从前,医生被称为水蛭,因为他们用水蛭来吸血,让病人恢复健康。Chillingworth恰好像一个水蛭,他吸走Dimmesdale身上的生命活力,而这并不为外人所知。
Chillingworth代表了文学历史上由来已久的自我毁灭之恶。他和Milton笔下的撒旦一样,以毁灭他人为人生使命,结果却赔上了自己的生命。
在文学和神学历史上,复仇都是非常重要的主题。人在内心深处总是想把恩怨“扯平”,这个本能冲动吸引历代伟大的作家展开创作。按照基督教教导,报复的欲望是受到咒诅的,霍桑可能基于这个理由,在本章结尾处把Chillingworth和撒旦联系在一起。
小说家经常运用衬托的手法——两个人物或两个动作互为对照或者平行发展。在霍桑笔下,Dimmesdale身体的衰残和Chillingworth灵性的堕落正是两条在一个方向上平行发展的线索。
思考和讨论问题
本章有哪些反讽的例子?产生了什么样的文学效果?对读者有什么影响?此外,本章有哪些明显的象征意象?
回应:Chillingworth和Hester在监狱见面的时候,曾经简单回顾了自己的一些经历,霍桑在这一章把细节填补进来,强化他身上的神秘色彩,确立他阴暗狡诈的形象,和Hester这朵热情率真的红玫瑰相比,Chillingworth是一条伺机而动的黑身巨蟒,而Dimmesdale这只迷途羔羊根本无法靠自己羸弱的力量抵御他的网罗和攻击。Dimmesdale不断用手捂住胸口,这个动作呼应Hester胸前的红字,二者交替出现,如同一段魔咒的两个版本,隐约飘荡在字里行间。到目前为止,主要人物相继登场,人物塑造也越发丰满,霍桑巧妙地让读者成为掌握所有信息的一方,仿佛从天上俯瞰每个人物的一举一动所思所想,正是因为被霍桑优待,知道得太详细,读者对每个人物都形成了一种感情,一套看法,不自觉地在同情和厌恶之间做了价值判断,给霍桑留下了施展反转剧情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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