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与鉴湖女侠
诗/尚凝寒
三千多年前的断发与纹身
并不如现在狂野
最后一位越女剑的传人
号鉴湖女侠
鉴湖因此亦可称剑湖
但自从西施过后
这里一直是个水平如镜的地方
适合梦游
可遇见无数位豆腐西施
圆规般的形体
和纹在豆腐身上的黑色罂粟
罂粟是虞美人的近亲
比虞美人更加古老
之后的天台仙女
如云雨巫山
一段云又一段云飘落成
绍兴师爷的刀笔
及至一个人使刀笔成为匕首与标枪
使越人之风回到豪放的唐朝
是最后一位自唐朝而来的江南侠客
鲁迅与秋瑾
如干将莫邪一般
在越窑中重铸吴钩
让假装豪放的放翁觉得羞愧
愧对唐婉的婉约与柔情
清平调上千年中
这些梦游天姥吟留别的人
再没有一个梦回唐朝
剑胆与琴心
在枕上的江南中
如钗头凤舞
人妖不分的时代
处处都是白蛇和小青
2023.10.1于绍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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