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激动

突然的激动

      老婆怀孕16周了，朋友们乍听我媳妇儿怀孕都是恭喜恭喜，父母也很开心，但我却没有想象中的情绪波动。

      只不过，受着理性的驱使，我尽量包揽家务，洗衣、做饭、拖地。有时候老婆一脸欣喜的让我摸摸她的肚子，问我：是不是又变大了？

      我只得配合着欣喜：是呀！是呀！

      但是我并没有脸上那样欣喜，我更加认可平时对她脂肪增多的调侃。我实在无法忽视她低头后的双下巴和腰间的赘肉，我想，同样是初为人母的她也不太确定究竟是因为怀了宝宝的缘故还是确实胖了。就像我们从认识到结婚一样，感觉快得像做梦，她怀了宝宝后，我们还有一种人未醒的感觉，迷糊。

      在我看来，无论如何都是好的，是宝宝的缘故肚子大说明宝宝发育很好；是好吃懒做而发胖，应该也能给宝宝营养，而且我也喜欢微胖的女孩儿，又好摸又可爱。总的来说，老婆身体的进展是我乐见其成的。

      我一向晚睡，即便关灯闭眼，也难以睡着。恰恰相反，可能怀孕的缘故，老婆却更加嗜睡。只是她向来睡觉不安生。往往第二天醒来，我光着身子，被子全在她那里，或者我蜷缩着身体，她沿着床的对角线斜躺。搞笑的是，有一回她把被子卷走，把我冻了一晚上，第二天她感冒了（此刻她在翻身、磨牙）。

      昨天晚上，她早早睡了，我背着她躺着，突然她这个人像虾一样弹动了一下，自己的尾巴骨撞到了我尾巴骨上，把她疼醒了。意识模糊的她委屈道：“贼疼！”

      我一时没憋住哈哈大笑了起来，顺带着她也完全清醒了。无论怎样醒的，人第一件事就是上厕所，她正准备穿裤子，突然惊叫道：“哥哥，你快摸摸我的肚子！”

      由于以往她经常撒娇让我摸她的肚子，那一刻我显得心不在焉，伸手敷衍地摸了一下。不对，怎么肚子下鼓鼓的，形状像菜市场上带泥的大土豆，硬硬的，我第一反应是担心媳妇儿不小心碰到了肚子。但是她又告诉我没有碰到，也不觉得疼，放下心后，我又激动不止。我仿佛看到了一个小生命在翻身，向她妈妈一样睡觉不安生，心里莫名感到有一根弦连到了老婆的肚子里，砰砰，砰砰。

      要不就像我，白天没精神，晚上贼精神。我情不自禁对着老婆肚子嚷道：“臭小子，白天睡懒觉，晚上折腾人。”

      “傻样！”老婆笑眯眯的点着我。

      “不是这样？那就是随你，晚上睡觉不安生，哈哈。”我得意大笑。

      “才没有。”

      我突然清晰地意识到：我快要当爸爸了。

      “哥哥，你说孩子往后的名字叫什么啊？”

      “小名就叫土豆，大名字我也想好了，就叫飞鱼，取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的意思。还有大智若愚，愚非愚，就是大智，希望我们孩子今后聪聪明明的。”

      “*飞鱼，不好，不好听。”

      “不好听？那你说一个。”

      ……

      昨晚，虽然我们俩为孩子起名字想了好久，但是第二天依然精神奕奕，这在我恍惚的前半生中实在不多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