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二楼休息室的门口,昏昏欲睡,奈何春风温柔却极尽调皮地抚弄着前额碎发,在脸上荡来荡去,我忍不住用手捋了又捋。阳光均匀地落在愿意接受馈赠的每一处空地, 杂物,屋顶,树梢,枝头。我只是把脚放在了光亮里,整个人还是隐没在阴凉里。
我喜欢明亮温暖的阳光,却恐惧看不见摸不着的紫外线的侵扰;我喜欢睡觉,但日日又被极尽活跃的梦境所困扰;我不讨厌单调重复的劳作,又悲伤它带给我的浅薄和疲惫。
我时常分不清醒着的白日梦与睡着的午夜梦,哪个更理所应当的占据我那愚笨的大脑?中午短暂的休息时间里,也如其他人那样打算眯一觉,但是我的大脑似乎是个变异体,终年不眠不休,哪怕片刻的无梦而眠都不曾有过。是的,我其实痛恨梦,它就是个无赖,无耻且卑劣地赖上了我的睡眠,令我无能为力。至今我都觉得睡觉不做梦的人是幸福的,是谜一样的快乐。难道犹如电视机一关,屏幕立刻变黑那样简单?
头顶上,不知名也看不到身影的鸟儿们在高大杨树上翠绿的枝叶里欢快地叫着,闹着。
渐渐有脚步声,攀谈者,时间从不会因为手边眼前没有它的载体而停止,一个想法的诞生到幻灭只需声光影任何一种方式就能迅速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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