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偶戏,
于很多人已经是童年的记忆。
狭小简陋的方寸舞台,
幕布低垂,
随着锣鼓声响起,
身高1至2尺的木偶人踏着步伐,
在艺人们咿呀戏文中演绎着人生百态。
2006年,木偶戏入选首批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

铁枝木偶,
据说源自皮影戏,
由平面的阳窗纸影、立体的圆身纸影发展为如今的木偶,
俗称“纸影戏”。
它流传于广东潮汕一带,
因此又称潮州木偶戏。

清末,潮州皮影弃皮成形,
改捆草为身、扎纸为手、削木为足、塑泥为头、再着戏装,
用3根硬铁线安入双手后背,
这便成了铁枝木偶。
幕后的演员们双手翻腾、牵丝引线,
台前的木偶人亦步亦趋、水袖飞舞,
袅袅音韵间道着千年的故事。

“杏眼衣裙娘子腔,龙袍打扮好封王。
卑微富贵凭谁定,戏说人生费品量。”
木偶本不会动,
除了塑形时匠人们赋予的玲珑身段,
魅力全靠幕后艺人灵活的双手。

传统的铁枝木偶戏班由9人组成,
其中操纵、演唱、伴奏各3人。
而在实际表演中,
操纵和伴奏者往往也兼演唱。
作为一门需要磨砺和配合的技艺,
木偶戏班多由家庭组成,
少则5、6人,多则是10余人。

演出时要先搭建舞台、铺上草席,
等操纵木偶者盘膝坐下,
好戏就可以开场了。
台上正中的人称为中剧,一般由资历较浅者担任;
左侧的人,叫副剧,是操纵木偶的二把手;
右侧的人,叫正剧,是戏班的资深台柱。
潮州话里把一个团队的负责人称为“持正剧的”,
便是由来于此。

木偶不过2斤重,
操纵者却要长时间保持一个姿势,
心中琢磨表演,口里念唱词剧,手中舞弄角色。
也正是艺人这样全身心地投入,
才让这古老的剧艺有了让人念念不忘的魅力。

尽管现代人的娱乐方式越来越多,
很多传统的东西正在逐渐消失,
但这些全情投入的纯粹,
并没有被忘记,
它们作为一种精神铭刻入骨,
活在了我们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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