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秋十月,横行的螃蟹上市。食客把螃蟹五花大绑在火炉上活活蒸熟,总觉得不是很人道,其实我虽然只管吃却也是“帮凶”。在以前常认为螃蟹是商贾名流交朋结友的好媒体,现在是有钱的没钱的都能买上几只或为孩子或为父母,又或是与兄弟姐妹一同饕餮。
有一朋友,烟酒皆来,微薄的薪水不足以养家。每至菊花盛开,都要上菜市场买上十来只断胳膊少腿的螃蟹,在家蒸熟后配上姜丝和醋,再来一杯枸杞老白干,慢慢剥来细细尝,如神仙般。听他道其个中美味很是羡慕他“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之风范。
可怜我只喜欢红薯、豆粑、酱拌面,如今连酒肉都不敢多食。螃蟹虽贵幸好不爱,可省下几张钞票以作购红薯、米粑之用。
说到螃蟹我还是吃过的,不过是连壳一起咀嚼,然后吐渣渣那类人。记得上世纪七十年代,那时的我还是皮肤如饱含水分的葡萄嫩得能弹出水来。等到地里高粱熟的季节,父亲总在月圆之夜孝敬祖父几只“海子”,祖父从不独享,把我和妹妹从睡梦中叫起来一同分享。人的选择性记忆让我只记得每至此时斑驳的石灰土墙上会粘上几个蟹钳拼的大“蝴蝶”。如今想效仿当年的父亲,可父亲已看不见剥螃蟹了。让我常唏嘘“莫负人生好年华”。
印象最深的是前几年那个十一月在天津海边吃海鲜,在满是集装箱改装成的包厢里,我似刘姥姥进大观园,满圆桌的海鲜全叫不出名字来,更不知道如何下手。唯独熟悉螃蟹,味道已忘,仅记得吃之前必须吃上两颗大蒜子或是白酒为伴。
2015.1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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