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希望变得强大的同时,极力避免增加自己的软肋,我希望六十年的树木与六千年的湖水在我眼里只是一颗树木与一片湖水。
今晨,河海大学外的梧桐树已经红了,车辆驶过掀起一阵风,梧桐飘下一片密密的落叶,它还没有全部落光,它生命的脉络还未完全显现。这时的梧桐树是最美的,它还保持着丰茂的身姿与优雅,它将亦或伤感亦或是充满哲理的轮回,化作零散赤红的点缀,就在人们抬头的那一刻,洒向空中。它也许知道无法改变的结局,所以零星先落、后落的那几片叶,更像是它悄悄的泪水,又像是它耸耸肩抖落的年月尘灰。它会有苍老而羞愧的时刻?当它全叶散去后,又会以其铜枝铁干给予质疑者最有力的回击。春天呢?树会在第二年重生,而在同一人事上,第二次凑巧的藤葛是不会有的。
在梁洲白苑里,我希望遇见一位智者,他看透我,点拨我。老师教授大家“安全岛联系”、“快速和谐法”,在舒缓的的乐声里,在老师的指引中,大家构建着自己的舒适空间,那是一处神奇、安全、惬意的地方。我们设定了开启时空转换的钥匙,交流体验,交换舒缓压力的经验,湖光山色,暖阳又照进了落地窗,我希望时光再慢一些。
课程结束了,老师说送我们一首平静的歌。JoshuaRadin的《MyMyLove》,和之前课程回忆记忆中美好的画面那样,总不能让人平静,我切换着画面,同学说她竟想到了痛苦,也许是因为美好已逝,美好易逝吧,大家笑了。
雨后夕阳的透彻,秋天层林的浸染,湖光粼粼,微风徐徐,在清新中徒步而返,只缺了一位交谈的影子与一杯手中的暖茶,我明白了,我不可寄希望于一位全能的智者,只可在世间寻找一个让自己成为自己老师的声音,而它最好是温柔的。
两个学生静静地坐在石头上望着远处热烈的红,我已经拍了够多了,我愿意驻足去看,更想和他们说一说,说一点我想说的。他们彼此欢腾起来,我看见听见了,我知道我想着的“幽默”或“严肃”无法也不该引入其中。那一刻我有点遗憾,因为转身再走就是离别的大门了。或许我不该遗憾,它只意味着今天画一般的收获到此为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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