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六点左右就有人在过道里走动了，迷迷糊糊糊的抬头看了一下窗外，天刚麻麻亮，还看不清外面的景象，再睡一会吧。 人对床铺的留恋估计是与身俱来的，即使是再勤快的人，如果条件允许的话，还是愿意在床上多呆一会，哪怕是明明已经睡不着了。
列车晃悠晃悠的。我们这趟是K字头列车，天黑前上的车，第二天上午到福州还可以吃个早饭。现在这样的车是越来越少了，从K到Z、到T、到D、再到G，车速提升了很多，票价也贵了很多。要是没那么着急的话，我喜欢坐这样的车，买张卧铺票，累了睡一会，不累就坐着看看沿途的风景，看看书听听音乐，时间仿佛也慢了下来。现在车马快，神经绷得太紧了，偶尔放松一下挺好的。
车厢内的灯亮了起来，是催大家起床了。看看上下铺的还没有动静，想了想还是起来吧，昨天十点钟就睡了，已大大多过我平时的睡眠时间。再说我还想看看沿途的风景呢，要是就这么傻傻地睡着，多浪费这大好时光啊。
重回福州
刚好过道这一侧对着闽江，列车入闽就几乎沿着闽江一路向东南，弯弯曲曲，铁路和江就像两条相互纠缠的长龙，时分时合，从武夷山一路到福州后入海，彼此从未分离。
闽地多山，“八山一水一分田”，是对福建地理面貌形象的描述。闽西山地的标志性地理单元是著名的武夷山脉，对于福建来说，武夷山脉不仅是一座以自然奇观著称的自然遗产，更是福建的守护圣山。翻过武夷山脉，闽中的山地则是由三个断开的山脉构成的，从北至南分别为洞宫山、鹫峰山、戴云山，和博平岭。这一系列山脉，是位于福建腹地的第二道闸门，风光秀丽却完全不适宜人类大规模定居。能够让福建始终保持着自己的独立性，让历代追求大一统的皇帝们一概鞭长莫及的，是福建的这些山，层罗叠嶂，把福建保护的严严实实的。时至今日，尽管早已是海陆空全面交通了，可福建对大部分中国人来说还是传说一般的存在，也仍然是一个和外界有着诸多不同的省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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闽江发源于福建、江西交界的建宁县均口镇。建溪、富屯溪、沙溪三大主要支流在南平市附近汇合后称闽江。穿过沿海山脉至福州市南台岛分南北两支，至罗星塔复合为一，折向东北流出琅岐岛注入东海。以沙溪为正源，全长562千米，流域面积60,992平方公里，约占福建全省面积的一半。
如果说以武夷山为代表的众多山脉是福建的屏障的话，那么，闽江及其众多支流绝对是闽西北、闽东大片土地的生命之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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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刚亮，太阳还没能翻过层层山脉，远山近山错落有致，雾气从山坳里升起，或盘踞在山腰处，或浮现在山头树梢。极目远眺，天边泛着白光，跟大片水面融为一体，水天一色，群山就像浮在这片白光之上，沉睡着，静屹千年。
江面很开阔，也不水波流动，大概是附近哪里建了水库了，这水才能囤积得这么高。江面上到处可见围箱养殖的，不知道养的是什么鱼。好多人家还在围箱边上搭建了浮动小屋，也不知道养鱼的人是否就住在那小屋里。”江上往来人，但爱鲈鱼美。君看一叶舟，出没风波里。” 养鱼的人真是非常不容易啊！古田境内这种围养非常多，延绵几十公里江面，江面不时可以看到废弃的围栏和漂浮的泡沫。我也知道，这些养殖的人谋生不易，但这种养殖方式我认为容易污染水质，恶化环境，如果这是饮用水源那就更不好了。是不是可以引导养殖的人采取其他形式来养殖呢。过了古田，这种情况就非常少了，几乎不见了，估计是江水落差变大，水流陡急无法围栏养鱼的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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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闽清境内，江面变得窄了些，水流可见急湍，对岸的居民也渐多，山脚山腰挤满了楼房，多为七八层，少见平房院子，大概平地稀少的缘故。这些建筑面江背山，这里的人目光翻不过高山，要不是江面给了他们开阔的视野，估计会压抑很多。他们是祖辈居住在这里的吗？祖先是从哪里来到这里的？靠什么为生？这些我不得而知，但可以想象能在这么恶劣的生存环境中生息繁衍，一定经历了多少艰苦。有多少人生活在此，可能一辈子都没有翻过背后那座座山？没涉过面前这条河？人如天上飘落的雪，落到哪座山？哪片海？真是难以预料，随风罢了。无法选择出生于何家？长于何处？遇到什么样的人？但这一切绝对影响你一生，甚至你的子子孙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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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闽清，到了闽侯，福州就快了。我曾经有一个大学同学就是闽侯人，个子小小的，不管天气如何，常年穿一双拖鞋，（我不记得他穿鞋的样子，但显然冬天他也是穿鞋的，只是我不记得罢了），眼睛大大的，很难想象，在他那瘦小的脸上居然是两边络腮胡子，不太协调啊。此君说话喜带不屑色，让人难生欢喜。可惜毕业后没几年就听说因情跳江了。是我辈同学中第一个离去的，令人唏嘘不已！！问世间情为何物？值叫人生死相许！参不透，做不到，想必他有他的欢喜，他有他的执迷！路过，默念，托江水带去问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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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州终于到了。天很蓝，风很柔、太阳照在身上暖暖的。从一个雾霾漫天的城市逃离来到这里，这些都是我喜欢的，很好！你看，时间才九点半，我说可以吃个早饭的吧。
福州我很多年前就来过，可在我记忆里没有哪怕一丝丝关于这个城市的印象，这个城市有什么特点？有哪些风景？有几条什么主要的街道？市中心在哪？等等，我一点点都不记得了，只有福州、马尾、榕树、罗星塔等几个名字而已，说我曾经两次来过福州，还呆了很长一段时间，连我自己都怀疑这不是真的，恍惚就像做了一场梦。
让我难忘的是在福州遇到的那些人。那个喜欢穿皮衣，背皮包的俞老板，非常喜欢抽烟，咧嘴一笑，让我看到一排四环素牙，老是骑个摩托车来来去去，双眼皮长头发的漂亮女朋友搂腰坐在他身后。那个个子非常高的烧饭阿姨，爱用我难以听懂的福建话跟我讲她的家长里短，一颗包了的金牙在我眼前忽闪忽闪的，我似懂非懂的应声点头。那个让我暂住的人家，后院养了一只猴子，每次走近它都龇牙咧嘴的吓唬我，老太太每天都烧乌贼这道菜，肚里有籽的那种，别说还挺好吃的。老太太的儿子据说是个画家，我看过他画的菩萨像，说不出好坏；还有那几个四川打工的，记得那年春节在一起猜拳喝酒吃腊肉的情景，他们整天靠出力气干活，大块喝酒，大口抽烟，让人觉得豪气。
我此行的目的一是故地重游一番，另一个目的是想去找一个人。我当时叫他张大哥。他算是我老乡，东海人，他父亲当年当兵南下，解放后就留在福州了，估计大小是个官，好像在省粮食厅工作。他自己在粮食厅车队工作，住在西湖附近，一个一室一厅的房子，只记得去他们小区要经过一个路口，路口有棵大榕树。这次本想凭着记忆去找找的，可到了一看傻眼了，福州有大榕树的路口太多了，加上这几十年城市变化太大了，想凭记忆找到简直不可能的。也怪我，临出发前才发现把他的电话号码弄丢了。翻箱倒柜地找了好久也没找到那个电话本，只好作罢。以至于我在西湖公园、三坊七巷、福道闲逛的时候，总是寄希望能与他不期而遇，我相信一定能记得他的模样，只要看到他就能认出来。
第一次见到大哥是在一个小旅馆里，旅馆是他帮我订的，那是在马尾，我第一次去福州。那时候他也就三十五六岁，皮肤黝黑泛红，中等个子，但显得很壮实，穿一件皮夹克。那时候我也抽烟，我们俩边抽边聊，才知道他是我老乡，不知道怎么就聊到了他说他是体校毕业的，平时喜欢举重、健身，打架很厉害。有一次在闽侯不知道为了什么事，把对方四五个人都干翻了。他说话时总是笑眯眯地，不时用手去捋头发，我观察了一下，他的手掌的确非常厚实，手指粗壮，像个练过的人。那时候没有手机，腰上别了个BB机，拍拍我的肩，让我有什么事就call他，我感到心里暖暖的。
第二天才知道，他跟我在房间里聊天的时候，他停在楼下的摩托车被人家偷跑了，那个年头一辆摩托车也值好几个月的工资呢，不知道他当时是怎么从马尾回福州家里的，也不知道回家后嫂子都怎样埋怨他了。反正他告诉我这件事的时候也没见得他有多后悔不迭，显得很潇洒，那份淡然让我至今都能记得。遇事淡然是我一直追求的风度，可没办法，可能阅历不够或是其他什么原因，我很难做到这样。有时候我老觉得自己情商不够高，怎么就不知道跟大哥说一声，安慰他一下，或者多少出点钱帮他重买一个呢，摩托车的丢失多少和我有点关系的。
往后的日子，相处久了，相互就更了解了，他有时候也跟我谈谈他爸爸参加打仗的事，讲讲他家里的事。有时候天晚了他就不回福州了，跟我住一起，我们一起喝酒、抽烟，福州的啤酒叫什么我有忘了，烟绝对记得，七匹狼香烟，忘了多少钱了，就连是什么味道都忘了。后来，工作上的原因，我在他家里还住了几天，客厅加个床。我走的时候，大哥正出差，连声告别的话都没来得及说，从那一别就是许多年，再也没见过。后来陆续通过电话，想必孩子也早已成家了。
人很奇怪的，有些人、有些事在你的生命里走过，可能事后你不会经常想起，尘封在记忆的某个角落。可突然某一天、某个时刻，无缘无故的，他们会在你脑海里显现，特别清晰，仿佛就是昨天的事，每一个场景、每一句话语都能想起来。要是什么时候科学发达到我们的记忆就像存储卡那样，我想调取哪一段就调取哪一段，那该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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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去福州为了出行方便点，就住在火车站附近。去地铁站的路上，在等红绿灯时，突然看到了这个雕塑，高高矗立在丁字路口。问身边经过的几个学生模样的人，这个是谁的雕塑？答曰：”不知道”.我左看右看，也想不出可能是谁。为了弄个究竟，我特意绕了过去想看看底座上写的是谁。一个无比陌生的名字-王审知，我敢肯定地说绝大部分人是第一次听说过这个名字，99.9999%这个比例应该不会有问题，我知道福州人民不答应，想必他们知道的比例应该高些。万事不明请教百度，我靠，原来此人于福建来说就象尧舜禹一般存在，闵太祖王审知，史书上描述其相貌”体魄健壮，隆额方口，常骑白马，军中称白马三郎”。估计眼前的雕塑就是根据这个描述设计的。要是有时间的话，可以好好地了解一下这个人，其故事之曲折、性格之伟岸、文韬武略不亚于任何一朝开国元君。可惜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又偏居于福州这片土地，知道的人是越来越少了，估计其在一般人脑子里，其有名度、不要说跟林则徐、严复等比了，就算林泽民、冰心之流也比他有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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榕树，又见榕树。榕树在南方城市里比较常见，但象福州这样随处可见，树龄之长，树干之粗，并把榕树定为市树的并不多，因此福州又称“榕城“，简称“榕”。榕树树冠很大，最大的据说占地有两亩左右，遮天蔽日的，是很好的纳凉场所。很多南方的村头路口，都会有一棵大榕树，是人们聚会、闲聊的最好场所，也是很多远走他乡的游子记忆里抹不去的家乡的符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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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州“山在城中，城在山中“，是我见过的城中山最多的城市，没有之一。乌山、于山、屏山鼎足而立，整个城市分布在群山之间，错落有致，并不显得拥挤、壅塞。
西湖则是镶嵌在这群山当中的一颗明珠，这个季节，北方早就是冰天雪地了，西湖边的三角梅开得正艳呢，给青山、绿水、蓝天、白云增添了艳丽的一笔。正逢休息日，出来散步的市民非常多，井然有序，不见高声喧哗、追逐打闹，地面少见垃圾遗留，市民素质可见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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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建博物馆就建在西湖公园内，广场有一尊林则徐的雕像，振衣直立，威视远方。林大人是福州的名片，加之诗书久有盛名，此地该有他一个位置。福州相比内地虽然看起来偏僻，但建城历史悠久，当政者比较重视教育，加之相对于内地，受战乱、朝代更替的影响要小，故此教育传统深厚。南宋吕祖谦诗云：“路逢十客九青衿，半是同胞旧弟兄，最忆市桥灯火静，巷南巷北读书声”。据 说自隋朝至清朝末期，共举行502次进士科考试，产生502个状元，其中有50个是福建人。教育之盛，可想而知。恰逢馆内正在举办齐白石画展，兴冲冲过去一看，要收费的。不知道这个老画家泉下有知会怎么想，就真得那么在乎钱吗？随便卖一张画，得够收多少门票啊！不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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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福州怎么可能不去三坊七巷呢，沿着主街南后街，三坊和七巷分列两侧。这些曾经的文人雅士、达官贵人汇聚地，现在已经变成福州外来人集聚地，人头攒动，大部分是游客，本地人估计很少来，他们因为来的太方便，反而不来了。看一家家或真或假的名人故居，吃一家家据说的名小吃、买一些似是而非的土特产。商业气息已经盖过了文化气息。遥想当年，居住此地的非官则贵，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庭院深深，几多才子佳人诗情画意，早不见踪迹。徜徉其中，有趣的是，你会发现冰心家买了林觉民家的房子，林则徐是沈葆桢的舅舅，沈葆桢是林则徐的女婿，严复跟沈葆桢是同学，林徽因是林泽民的亲侄女。看看，大家都是街坊邻居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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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南后街向南三五百米，过了安泰河，就可以看到林则徐纪念馆。纪念馆是林则徐去世五十五年后，由他的女婿沈葆桢以及当地的达人共同出资建成。林则徐是成也销烟，败也销烟。1839年6曰3日的虎门销烟，让全中国的人都记住了林则徐，不信你问十个中国人关于林则徐其人，大家的回答保准是“虎门销烟“。1841年6曰28日林则徐被朝廷当作替罪羊革职发配伊犁。伊犁啊，现在交通这么发达，想到伊犁那么远还是很多人想想也觉得难的事。这样的发配仅比杀头仁慈一点了。但伟大的人自有其伟大之处，发配途中，在古城西安，他留下了千古流传的诗句：“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林则徐的名句还有“壁立千仞，无欲则刚；海纳百川，有容乃大”。这些名句很好的诠释了林则徐的人格魅力，我们不应只记得他主持过虎门销烟，他的书法足以传世，他推广的坎儿井，现在仍是解决百姓饮水问题的好办法。还好，乱世需要英才，皇帝还是离不开能够干活的大臣。流放几年后又被启用，可惜最终病死赴任途中，所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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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于三坊七巷的繁华，人流如鲫，上下杭路就安静多了。当年的商业中心，如今依然平民百信居所了。曾经的津口埠头，只剩下不足十米的小溪了。大概地以人名，商贾居住之地，哪些达官贵人、文人学士是不屑于与他们为伍的。因而此地就大大不如三坊七巷那么出名。不过，上下杭也在改造中，也有一些比较有名的点心店、咖啡馆书店、茶馆分列两岸，但愿不要商业化太严重，能够适当保留一些质朴的原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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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上下杭，往右一转，一会就到了中平路，现在是小小的网红街了，很多文青在此拍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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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中平路东端穿过江滨大道，就来到闽江边上，可以看到解放大桥，江心有座小岛，基督教堂露出尖尖的房顶，有几个人在退潮后的江边钓鱼。可惜时间不够了，不然真应该沿着江边多走一走，严复纪念馆就在不远处的江边上。这个邓世昌的同学、《天演论》的译者、“信、雅、达“的首倡者、复旦第二任校长、北大第一人校长、大清国歌《巩金瓯》的作者、袁世凯筹安会六君子之一，牛人也！单论做官严复不如林则徐，要论做学问，林则徐不如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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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出去旅游愈来愈不愿意跟团了，不想跟着一大堆人蜂拥而至，扎堆名胜古迹，人声喧哗。每到一地，尽可能的避开特别有名的景点，走近当地人，去体验当地人的生活。听说福州有条福道，秉持“福荫百姓，道法自然“的设计理念，一条从左海公园到金牛山的城市森林步道，全长19公里，集休闲、健身、观光与一体。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福州的独创，反正我在其它地方没见过这样的设计。一个城市舍得花这么大的代价给市民营造这么好的生活环境，给这样的政府点个大大的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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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海公园这一段福道是悬空的栈道，沿山体蜿蜒前行，栈道是由无数的钢材焊接而成，路面是镂空的，高度一般有个几十米高，刚上去还不敢往下看，有点类似于玻璃栈道的感觉。都已经中午时分了，栈道上徒步的人很多，应该多为本地人，有满头白发的老人，也有蹒跚学步的小孩，有举家出行的，也有两两成对的。象我们这样的外来人跑来体验的估计非常少，他们都冲着有名的景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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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半的时间实在是太短了，只能窥福州风貌之一角，即使这样，福州仍然给我们留下了很好的印象。街道整洁，干净，绿意盎然，大榕树和三角梅交相争艳，行人少见行色怱怱，说着我一个字也听不懂的方言，并不大声，显得富足悠闲。
如果多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再去看看罗星塔，去读一读那幅“朝朝朝朝朝朝夕,长长长长长长消.”对联；我会去爬鼓山，去听一听山顶巨鼓，看一看蔡襄手迹；我会跑完福道全程；尝一尝闽菜，喝一杯茉莉花茶，或许听一听闽戏，做一回福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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