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最近的大雪,也可能是冬日接下来即将到来的节日氛围,让人感觉到马上要过年了,一年要结束了。那种又盼又惧的心情,在冬日沁骨的寒冷中更为明显。
有时候在刚入冬不适应寒冷时,有点想逃离,人生苦短,与其快被冻哭,不如择一个暖和的南方城市。但是有时候又感谢生在这四季分明的中原城市(当然春秋天的好时光短暂)。但依然能领略四季变化,春生夏长秋收冬藏。看三四月份满城满路牙子到月季和爬藤的蔷薇,想象着“水晶帘动微风起,满架蔷薇一院香”的妙境,那是一派生机盎然,欣欣向荣。其实月季即是是秋后也有零落开放的,但和三四月份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从初春天气和暖,人们脱掉厚重的大袄羽绒服,穿上春装。土地树木由干枯荒芜到萌出嫩芽,万物从厚重里钻出来,带出点土味与轻盈。想起杜子美的那句“夜雨剪春韭,新炊间黄粱”,若是这乡间,有这么一方土地,得这么一把春韭,做成美食,真是不可多得的人间美事。
说到美食,自然不能不说一下应时应季的野菜了,春三月,此谓发陈。天地俱生,万物以荣。田间野菜竞生,还不像别的野生物有危险有毒,可以采摘了做成下饭的美食,开胃,健康 养生。谚语有云“三月茵陈四月蒿,五月六月当柴烧”。三四月的茵陈,黄蒿,还有荠菜,马齿苋,树上的柳嗦儿,榆钱,槐花等,搞了来洗净,有的可以蒸着吃,有的可以炒着吃,有的可以做饼 ,蒸窝头,咸花卷馍,有的可以配上肉做成荤菜,或者调成馅儿,包饺子馄饨,放上麻油香油,配个小葱拌豆腐真是一绝。说起美食,可真是滔滔不尽。这些也不是什么山珍海味,美味珍馐 ,吃的就是一种意趣,一种乡情。仿佛这是我们与大地,与故土,与旧人,与童年的一种链接,吃的是过去的味道,纪念的是回不去的曾经。
春天的天气也是多变的,记得春雨中杏花的败落,桃花的娇艳。记得阳光明媚时柳枝的婀娜多姿,弱柳扶风,乡间孩童在和煦微暖的东风里放风筝,或者扯下柳枝做成柳笛,放在嘴边笨拙的吹着不成调的“曲子”。记得风沙天气里的倒春寒,把人家好不容易打扫干净的庭院捉弄的凌乱且尘土铺面。但中医讲“风能胜湿,土能克水”,好像风沙一来,那些爱在春日里发作的“温病”“疫病”就会好了,也不知道是也不是,不过听过这个理论,我有点不讨厌风沙天气了,甚至觉得世间万事万物的辩证统一,没有什么是绝对的好或者坏,哈哈,上升哲学了。还记得暮春繁花似锦,杨柳(絮)翻飞,忽然就生出伤春之前,直感叹:“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
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
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烟波画船,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贱。
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是答儿闲寻遍,在幽闺自怜”。
其时谷雨前后,麦苗长高,布谷鸟欢唱,似乎告知人们一年的播种,养护开始了,人只有辛勤劳作才能“夏长,秋收,冬藏。”
自然现代人大多数过完年就开始出门谋生了,打工的,上班的,做事业的,背井离乡已经司空见惯了,主打一个在哪儿不是过。很多对于季节或节气的更迭是没有什么感受了,只是在手机上各种渠道感受一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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