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风花雪月
我们都从童年走来小时候你有什么不好的记忆
其实我记性很差的。长大后发生的很多事都不记得了,包括初高中,甚至大学一些同学们的名字啊,或者发生的一些有趣的事。这些曾经很重要的人和事,在某一天,或者某个时刻,像被同时按了删除键一样,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时间的碎片分崩离析,脑海里怎么也拼凑不出完整的记忆。
有时会安慰自己,想不起来就别想了罢。能够轻易遗忘的本身就是不值得被记住的事,何必庸人自扰,独自纠结呢。
但很奇怪,小时候,也就是小学阶段,甚至念幼儿园之前的事却记得非常清楚。
甚至一度有很长时间,梦里总是会循环出现小时候玩的的地方,门外的那条街道,和刚搬家时借住的那套房子,还有院子的枣树。好像有什么神灵怕我忘了小时候的事,所以在以这样的方式不停的提醒我。忘记的又想起,过往像放电影,一祯祯,一幕幕,我低首回想往事,不仅黯然泪下。
苦的时候比开心时候多,那点无论如何,至少家人都在一起的浅薄幸福,支撑着我走过以后得的漫长岁月。以至于我回想起以前来,心里至少是有方寸温暖的。
三岁时,我们还住在乡下爷爷奶奶的老房子里,后背山前靠河,地势不佳,房子也很小。
一家人窝在一个小院,上顿窝头,下顿苦菜,一群孩子瘦的很猴似的。我还是老二,上面一姐,下面一弟,我姐是家里第一个孩子,家里对她的稀罕劲还没过,我就出生了,所以也就没多余的情感挪到我身上。我还在嗷嗷待哺,弟弟又出生了,生了两闺女,才得一儿子,全家人的注意力就都转到了弟弟身上,我直接被过渡了,在我幼小的记忆里,我是时常被冷落的那个。所以家里有什么好吃的,都先仅着弟弟,连个蒸鸡蛋,都只能吃弟弟剩下的,那会我才两岁。因为不爱关爱,所以印象犹深。
念幼儿园时,每天我们都要带水去幼儿园。学校没有专供我们喝的水,只有老师办公室有一个大水瓮,里面的水是平常用来打扫卫生的。倒是也可以喝,只是去办公室喝水,还得提前在门外喊报告,你进去了拿个大水瓢,踮起脚尖,在那舀水喝,一屋子老师盯着你看,你都喝不痛快。
尤其小孩子爱疯跑,水份流失得快,也就渴的快,不好意思老跑办公室,只能求家里给带水喝。可家里条件着实不好,连个像样的水壶都没有。刚开始是拿罐头瓶子装,临走时盖子拧松了,瓶子里的水一路撒,到了教室水全喂了书包里的书,可拧的紧了,我们去了学校又自己拧不开。即使这样,也用了好长时间。
有一次,妈妈跟别人去赶集,她同行的那个人渴了,就买了瓶饮料喝,我记得是五毛钱一瓶那种,瓶子大小就跟现在小桶可乐一般大。妈妈厚着脸皮跟人家把瓶子要过来,踹进自己棉布包里,又坐着三轮车带回了家里,就因为我们姐妹三谁用这个瓶子带水喝,还吵得不可开交。这是我们长这么大,家里见过的最像样的瓶子了。
可就是因为第一次用,妈妈装水时,满满一瓢刚烧开的滚水就倒了进去,结果可想可知,整个瓶子都缩了,瘪了,就这样,在姐姐弟弟的嫌弃下,我兴高采烈的拿着这个扭曲的饮料瓶带了一学期的水。以至于到了现在,已经接近三十的年龄,看着各种花样的水杯就想买,好像幼时的遗憾怎么也填补不过来。
类似的事情还有很多,现在觉得不足为奇,可那会对自己来说却是惊天动地的大事。记忆深处的那些不想谈及的过往,一为贫穷,二为缺失的亲情。但好在,如今长大了,一切都发展的很好,无论是心理方面还是经济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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