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我每周打篮球的日子。不巧冷风飕飕的,还没抛几个球,就见黑云开始压城。手中的篮球随风飞向另一侧的半场,我急忙追赶上去,这时一股大雨像憋了半天尿的母马,把一股股浓浓的浆液倾泻在头上,抱球跑十几米回到电梯全身已湿透。
忽想起楼上窗户未关,坐电梯上楼,1.2...,13,这老电梯也太慢了。进屋看到这雨像饿急了的章鱼,抖动着八条腿,从窗缝死劲儿往屋子里钻,堵也堵不住。窗外冰雹噼里啪啦地敲击在玻璃上,好像要击穿似的。
圣保罗进入春夏季,天气迅速变化,尤其是在下午。当地人把这种天气称作“小女孩”气候。主要是来自亚马孙地区的湿气流会转向东南部地区,导致大量的雨水。
这么急的雨,保姆几分钟前刚把孩子推出去。我真担心她们此刻会无处躲雨。孙女妈妈说,不要紧,下雨时,圣保罗商家都会自动打开大门让过路人避雨的。我还是不放心,跑到街上去送伞,只见雨水顺坡流下,街两侧形成小河一般,树叶儿也随雨水哗哗的流下,却没有漫到人行道上也不影响行人走路。
确实,圣保罗的雨很有意思。那是热带的夏季,几乎每天4点准时落下瓢泼大雨,偶尔带些冰雹。我都习惯了每天4点会下雨,还是能看到一群不带伞的巴西人到这个点仓皇逃窜,或者就在屋檐下等着雨停。圣保罗人外出的伞都是特大号的,直径二米左右,今天终于明白了伞小了和没打一样。风大时伞无济于事,最好随身有件雨衣。
这时候就会有兜售兩伞和塑料雨衣的,算准了时间在大街上出现。但暴雨来的快,去的也快,把地面冲刷一遍后,很快就会停。我就二次去地铁口给儿子送伞,结果送去后,雨停了。我问儿子为何不带伞呢?他说带伞总丢,可见这里雨的短促。当你被这黑压压的乌云笼罩想去开灯时,外面骤然已是晴天,就像慢慢拉开了帷幕一样。真是捉弄人。
圣保罗的雨还有点儿像昆明,有雨便是冬。从35度急降到20度。这时你就会看到街上乱穿衣的现象,而一件黑色的百摺棉袄或抓绒是这里人不变应万变的办法。
又是一个暴雨的下午,我站在阳台上,望着兩水从屋檐上哗啦啦落在地面上,再在坑坑洼洼的地面上汇成一股小溪,流向低处。有一点欢欣,也有一点孤单。突然想坐小酌一杯。
2023中秋圣保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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