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老汉也算条硬汉，扯撕下一只衣袖，围圈包扎一下眼睛，一声不吭，摸索着，步履凌乱地离去。
夕阳快要沉下山的那头，牧远的心里也有点沉。回头看初无是，早已杳无踪迹，原来趁刚刚两人交手时，早已悄无声息地逃之夭夭。心道一句：“送上门来，又让这小贼溜了。”
赶回三春楼，天色已暗。伙计早已熟识，依旧热情招呼。问起晴柔姑娘的事儿，也仅仅知道几个月前俩人开始在三春楼卖唱，其他一无所知。觉得问不出什么，牧远也就不再作声，独自吃喝了一点酒菜，抛下一碇碎银。便去酒肆后院牵了马，信马由缰，徐行而去。没料到在昏暗的街上，却意外碰见当日凌辱晴柔的纨绔子弟，对方本是醉步摇晃，大晚上一见牧远，仿若见鬼，已吓去大半酒意，想转身而逃。无奈被牧远一把揪住，审问之下，方知这纨绔公子只不过是设局当中的一枚棋子。
月明如洗，一人一马缓缓行于月夜之下。素衣黑马，垂首而行，似乎思绪悠悠。牧远心想：这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是个局！心里对晴柔更是爱恨织缠，难道全是假的？连被喻为心灵窗户的那双眼中流露出的情意也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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