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段时光,倘若只是一个人,看几眼街树,听跳过枝头飞去的鸟鸣,晒太阳或在阳光下闲逛散步。不知不觉流过的闲暇已被取用,偷得几分自在。这份安逸多是在下午。
舒国治先生在《理想的下午》语:音乐,岂不亦有下午的音乐?萨蒂(Erik Satie,1866-1925)的《我要你》(Je te veux)像是对美好下午最雀跃的礼赞。
这是我知道这首Je te veux的出处,曲调如水流淌,曲子柔美略有激昂带来的这份感动,眼前的事物随之舞动欢悦。这么轻柔,如风拂过树叶,花开在枝头,丝毫的感动,就像阳光在午后滑过的徐徐温暖。点点胸臆随之起浮,几乎要随调子的节奏起舞,乃至吟咏点滴的情绪,融化慵懒的神经。像极了午睡极好醒来耳旁传来漠漠人声忍不住伸展腰肢舒畅的体味,这首曲子颇适宜。
公园广场的舞蹈团队,新潮地选取时下流行的曲目伴奏,现已极少能用圆舞曲营造舞池氛围。舞曲多用简短节拍咚咚咚咚震颤,路经都觉得太聒响,舞伴们个个像跳广播体操般整齐,紧踩着鼓点摇摆,心中不免想她们需要的柔和轻快,直不符合。
午后阳光静暖的季节,这首乐曲中的温情氛围,不知是否只有单簧管?随钢琴和缓奏出,低低吟唱着浮世清欢,如果会跳舞随这悠然摇曳,仿佛世界就在时光回旋的舞动里慢慢融化。
默默听着曲子,屋外几只麻雀落脚,一只头点几下,啄食地上遗落的食物。用嘴捋下羽毛,轻轻飞跳出视野。时间过去了,绵绵情意的几分钟,曲终。
独自听音乐,其中趣味所表达不及十之一二。发呆的时光也因音乐变得佳美,时光、朋友甚至知己,家人,美景---Je te veu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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