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有没有过那种感觉,就是心一下子沉了下去,有东西压在上面似的,你顿时无法用言语来表达,只是任它压着……
01
公交车上是人挤人,我已经习惯了车上人们忙着各自的事情,吃早点、唱歌、睡觉或是聊微信,面无表情地穿梭在一座钢筋城市中,摇摇晃晃地到达目的地,然后起身挤到车门,下去,然后对公交没有一丝的回头地渐渐走远。
就差一站,我就到目的地了,背起书包,往车门和方向走去,几个趔趄后我紧紧地抓着门旁的杆子不放,等着车缓缓停下。
"学姐你看,那儿又不知发生了什么?"
她没听清,我又说了一遍。
一个跪在地上的中年男人在不停不停地磕头,如果你看过古装剧中求皇帝网开一面的不杀之恩的话,那么你完全可以想象的到那人磕头磕地有多卖力。
个子不高,有些微胖,但破烂的衣服显得极其颓废,他磕头的速度和他的心情大概一样,除了着急,还是着急。
这是在医院附近,离医院大门口不足百米,人口网开密集,因为刚好靠近公交站。
我在行进中的公车上看到这一幕,比磕头的人更先被我捕捉到的是他旁边的人,担架上躺着一个被盖着白布的人,从远处看一动不动。
我的第一印象是,这一定又是一场医患纠纷,病人治死无法找到合适的解决途径,只好以这样简单粗暴直接的方式来倒逼医院,或者,病人在各方面综合的原因下,选择的无理取闹,还有可能是家里人死了,没有钱来处理后事,只能这样来博得大家同情获得金钱。
不论怎样,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我的心被揪得紧紧地,下车后便赶忙在书包里摸。
现在的生活,很多很多人出门是不带现金的,我已早就习惯,成为了使用电子货币的一员。
手里攥着书包里仅有的现金,我快步向前走去……
02
手中的票子从他面前的筒子滑入,我的眼睛一扫发现里面寥寥无几,好几张一元,偶尔的五元,他磕头磕得卖力,我不怎么敢看他。
正要往开迈脚,余光发现白布下的人在那里趴着,我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他还是有生命的。
脚步的速度不由得我多看几眼,说实话我是见不得别人的灾难的。短短的十几秒钟,我想起了在以前的日子里所看到的事儿。
人来人往的繁忙地带,身体残缺的人趴在板子上,有的部位用块布盖着,旁边放着一个大音响,单曲循环着"只要人人都献出一点爱,世界将变成美好的人间……"
一个背着书包身体健全的姐姐在街上跪着,她也不抬头看人,一直低着头,面前放一张大纸,上面写着自己患病,或家人患病什么的,或者自己要集钱回家。有时候也会看到像是血书的东西。
太多了,不论是真是假,每次看到这些情景,心里总会特别难受。好久不见这些,我都以为"天下太平"了。
人们同情在被路上乞讨的人一点一点地透支,不断有骗术被揭穿,大多数的我们选择视而不见,不是因为没有爱心,而是谎言太多的社会中这是保护自己的有效方式。
离刚才的人渐远,隐有一种同情心被消费的感觉,我不想去多想,它只不过是和我先入为主的想象有些出入而已,万一真如我所想,那可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啊!
03
本以为这样事结束了,可是不足三十米,又出现了让我措手不及的一幕。
一个面部有白斑,几乎可以算作毁容的,年龄偏大的大爷坐在那儿乞讨,我只是扫了一眼再没有抬起头来过,顺着人群走险些有些走过了头。
我已忘了他是以何种方式乞讨,吹拉弹唱还是放音响,我忘了,或者我就根本没有接受到这个信息。
我害怕,怕面对他让人不忍直视的面容,怕面对他面容下的岁月,怕面对岁月带来的苦难……
我的生活太过于安逸,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别人的伤痛,尤其是很大的视觉冲击。
很长时间内,我的心一直沉着……然后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的一件事。
一位母亲在一家店的当地跪着,哭喊着说店家欠了她的钱,并且口出狂言说不给钱就拿硫酸来泼,就这样,跪了整整一天。我年龄尚幼,在一旁站着,这样的场合我有些招架不住。
若是这样也就罢了,一个大人不要自己的尊严,且不论她的利益是否受到了侵害,她把自己的孩子也拉了进来。
还在读小学的孩子陪着她的母亲在当地跪着,不断有人进来买东西,看到这一幕,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很是诧异。男孩儿什么也不说,面无表情,看着自己的母亲近乎疯狂,他是在心里控诉这黑心的店主吗?
这世间有着太多太多的苦难,远远地超过了我们能够承受的范围,每一次面对着他们的时候,我无力,彷徨……无法承受的生命之重。
这世间太多的苦难,我们无力承受365极限挑战营 第二十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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