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春过后直至今日,如麻的雨丝夹杂着阴冷的风,让人不免感受到渗入骨髓的寒意。由于年后的坏天气,每日蜗居一角似乎成了日常。为了切实地感受春天,早饭过后,我带着女儿和侄女往平江河边的小道游玩观赏,内心期许着在这乡间田野里感受到春意。
今早的天气依旧阴沉,虽恰逢赶集日,但大街上稀稀疏疏的几个行人也似惧怕寒冷,快步购置货物后便匆匆离去。我推着女儿往前走,后面跟着侄女,两个小家伙很久没有出门,此时的她俩像是两只出笼的鸟儿,自由、快乐。一路上或嘻笑,或耳语,好不热闹。此情此景,颇似莫怀戚《散步》里描绘的和谐美好。
乡村小道
行至文明街与南三路的岔路口,我惊喜地发现道路一隅整齐地捆绑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小树苗:叶片圆溜油绿的小桔苗;细长青翠的小云杉;光秃赤裸的小枣树、枝杆笔直茎干“胡须拉茬”的甜柿苗,小无花果树等等。往前凑近,竟发现花卉也有不少:紫皮外衣,圆圆脑袋,中间冒出新绿的酷似洋葱的风信子球苞;青枝尖刺的玫瑰株……看着眼前景象,我的心头猛然一怔:春耕秋收,春意不正在悄然显露吗!人们赶忙着在春天种下花果植株,祈求春天的雨露能够带来恩赐,来年有个好收成!
路边一隅穿过岔道口,往前一段,我们便来到了平江大桥。大桥长约两百米,横亘在两岸之间,大圆拱平凸凹起的桥身造型看似普通,但桥面磨得光滑的深绿中透着黢黑的石块,锈迹斑驳的栏杆无疑不在诉说着其历经的久远的年载。站在桥上往前望去,过往的行人依旧疏疏朗朗。步履至前,极目远眺,群山如黛,山下悠悠的江水不绝,水面泛起圈圈涟漪。最让人眼前一亮的是那规整的沙坝现出的新绿这一块那一块儿地铺在土地上,宛如一床又一床的绿毯子。此时的我脑海中油然想起唐代韩愈所吟咏的诗句: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
平江远眺寒意还未退去的初春,万物生长都显得腼腆。桥边的树木遒劲雄健,干瘪的枝丫也只肯冒出一点芯蕊。路边的菜地却绿得张狂,青翠欲滴裹满雨水的长生菜,鲜嫩多汁茎叶开花的豌豆苗以及犄角旮旯里茁壮挺立的白色小野花,俨然在吹响春天的号角。
老屋后的豌豆苗 马路旁边的长生菜走走停停,边赏边玩,不知不觉间离家已然很远。我们也都有了往回走的心思,此时下起的绵绵小雨更是坚定了我们回家的想法。西方的雪莱曾说“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今日的寻春之旅更让我确信只要用心感受,春意无处不显,春天真的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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