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看汪曾祺的《慢煮生活》,看到第二节“一茶一饭过一生”,谈到许多好吃的,对于一个小吃货来说,这实在是很讨人喜欢的一节。
一个作家,口味杂,啥都能吃就罢了,居然还烧的一手好菜,烧的一手好菜也就罢了,居然还写得一手好食谱,看来是美食界行家了。
这里有介绍一吃酸饭的地方,
延庆山里夏天爱吃酸饭。把好好的饭捂酸了,用井拔凉水一和,呼呼地就下去了三碗。
此地习俗实在奇特,好好的饭不吃,偏要吃馊的,难道不会坏肚子吗?后来我想了想,也许是地域环境所致,在旁边注到,“我的天啊!他们是不是胃酸不够,饭酸来凑?”
还有一介绍高邮咸鸭蛋的,他描述高邮的咸鸭蛋是
筷子头一扎下去,吱——红油就冒出来了。
顺道吐槽北京的咸鸭蛋,
蛋黄是浅黄色的,这叫什么咸鸭蛋呢!
遗憾得很,长这么大,我就是没吃过那种冒红油的咸鸭蛋,亏了我妈的手艺,做得不佳的浅黄色蛋黄的咸鸭蛋倒是吃得不少。吃咸蛋,当以冒油的为佳品,我婆婆做的就很好,一掰开蛋白,金黄色的油就能溢出来,吃进嘴里,很有风味,美中不足的是蛋白极咸,基本没法吃了。在夏日,用咸鸭蛋佐粥,我以为最是好吃。
关于夹沙肉和芋泥肉,看描述,就像是做扣肉一样,所不同之处是切大片以后,勿须用酱油、五香等卤制,而是在肉片间夹豆沙(夹沙肉)或芋泥(芋泥肉)蒸至烂熟后食用,后面的做法类似家乡的米粉肉。我所憧憬的是芋泥肉,因为本身比较喜欢吃芋头,妈妈偶尔也拿过芋头蒸米粉肉,蒸出来非常清香,肉味夹着芋头的软糯,口感甚佳。但是做芋头是一件比较复杂,也比较危险的活,一来做芋头得先把芋头煮一道,去皮洗净后方能烹饪,二来芋头一旦沾手,那么无论你怎么洗,这一天都别想舒坦,手就是会莫名地奇痒,毫无办法。
最让我惊骇的是吃活鱼活虾那一篇,实在残忍异常,活着剔肉,活着吃虾,竟只为追求口腹之欲,而全然不顾动物之感受,想来是那个年代,人道主义还未普及,大众还并没有想到动物也是有感觉,会疼、会害怕、会痛苦的。顺道一提,据悉,贩子为了把貂皮卖到好价钱,竟是活生生地把皮给剥了下来,想想看吧,这可是活生生地剥皮啊!难道为了一点虚荣心就要做到这个地步吗?没有买卖,就没有杀戮。
我以为,生而为人,就得吃,不仅得吃素,还得吃荤,吃的讲究点,精致点,开发多种吃法,人之常情,谁能不爱吃呢!但总也是希望,即使是吃,也别忘了人文关怀。
佛经云,“若佛子,故食肉,一切众生肉不得食。夫食肉者,断大慈悲佛性种子,一切众生见而舍去。是故一切菩萨,不得食一切众生肉。食肉得无量罪!若故食者,犯轻垢罪。”
我们多数人当然不是佛门中人,也不必守荤戒,但是,让众生受无谓之苦,总是不慈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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