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记得,你呼吸着的每一个瞬间,都应该去过你真正想要的生活。
这是美籍华裔作家伍绮诗的小说《小小小小的火》封面上的一句话。关于什么才是你真正想要的生活,这其实也是一个非常发人深思的话题。
小说主要讲述了两个不同的家庭,两种截然不同的生活方式。随着接触的增多,他们之间因为不同的生活理念,不断摩擦所产生的火花。
理查德森一家,是典型的中产阶级。丈夫是律师,妻子是记者,他们居住在西克尔高地。在这里,一切事物都按部就班,循规蹈矩。每家门前种什么树,草坪多长时间修剪一次,甚至男人的头发该留多长,这些细微的事情,都有统一的规定。
在从小就在这里生活的理查德森太太眼里,仿佛人生本就该如此。她的生活相当规律,每周称一次体重;为了保持身材,每天早晨的早餐都是用量杯量取1/2杯谷物片;晚餐时只喝一杯红酒。并且戴心率表做有氧操。因为她相信,自律的人生才是最完美的。
为了表示自己的爱心,理查德森太太把家里一套多余的房子,便宜出租给有修养的房客。这种行为,让她有种替天行道的成就感。
米娅,正是理查德森家的两个房客之一。她是个相当有艺术天赋的摄影家,也是个单亲妈妈,带着15岁的女儿珀尔。
在来到西克尔高地之前,每完成一个摄影项目,母女俩便要搬家。开着一辆小破车,载着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居家用品。如今,为了女儿能健康的成长,米娅打算结束这种居无定所的生活。
她会去做些奇怪的工作,比如:保洁工、餐厅打包员等等,以维持生活的必需,余下的时间则交给了摄影。
在米娅看来,摄影不应该沦为生存的技能,她只创作走心的作品。她会将照片寄到纽约一家画廊里,托朋友寄卖,但她从来不会为了推广自己的作品去做展示。哪怕有人再喜欢她的照片,她也不愿意为了赚钱而多洗一套。
在妈妈的影响下,珀尔也会熟练地动手组装捡来的家具,在简陋的环境中,尽可能的装扮一个温馨的家。
珀尔的聪明、独立让理查德森的儿子穆迪十分着迷,两个孩子也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在穆迪的邀请下,珀尔走进了理查德森的家,那豪华的居所,又厚又软的沙发,以及理查德森太太手做的点心,都让珀尔十分向往。
而当看到米娅与自己截然不同的生活方式,理查德森太太内心无端的产生波澜,她希望米娅能接受自己的好意,为她家做家政。米娅想不出拒绝的理由,就这样,两家的接触渐渐频繁起来。
理查德森家有四个孩子,小女儿伊奇,是最让妈妈头疼的。她做事特立独行,不守规则,一直不受家人喜爱。而就是这样一个不被看好的孩子,因为米娅的鼓励和理解,慢慢变得开朗起来。
米娅虽然物质上匮乏,但内心世界却非常富足。她总是能遵循内心的呼唤,做自己喜欢的事。正是这样的人格魅力,让她的言行,犹如一颗小小的火苗,点燃了伊奇内心对自由和梦想的渴望。
在小说中,还重点讲述了人们对于一桩弃婴收养案不同的看法。
亚裔母亲贝比.周在走投无路的前提下,不得已丢弃了出生不久的女儿。其后,她被白人夫妇收养。这对白人夫妇,正是里查德森夫人的好朋友。他们不能生育,把这孩子当做上天赐予的礼物。非常乐意,也有能力,给孩子提供富足的物质生活。
孩子的生母贝比在安定下来后,非常后悔自己当初的行为,也十分渴望夺回孩子的抚养权。对于幼小的孩子来说,究竟什么才是她成长路上所需要的?
跟着生母,也许没有丰富的物质条件,但血缘亲情,却是维系一切的纽带。而倘若跟着养父母,虽然可以生活得更好,但种族的差异,是否会对她今后的成长造成困惑?
这个问题,无论站在谁的角度来想,似乎都有一定的道理。
米娅作为曾经的代孕妈妈,十分理解和同情贝比的遭遇。伊奇则更是认为自己的父母帮助白人夫妇打官司,是属于“偷孩子”的行为。
那久藏在伊奇心中的火苗,终于在米娅母女被逼离开时越燃越旺。她想起米娅曾经跟她说过的:“有时候,你需要把一切烧干净,才会有新的东西生长出来。”便将想法化作了实际行动,一把火烧了自己家的房子,接着离家出走。
当理查德森一家面对米娅留给他们每个人的照片时,内心又会有怎样的震撼呢?那小小的火苗,会否也在他们每个人的心中燃烧呢?
正如毛姆在《月亮与六便士》中所说的:“大多数人所成为的,并非是他们想成为的人,而是不得不成为的人。”
故事的结局,给我们留下无数的悬念。但我相信,那一定是美好的。
真是一部打动人心的好小说。在生命的旅程中,我们是否也该时时停下来,问一下自己的内心:你满意自己目前的生活状况吗,什么才是你真正想要的生活?
在满地都是六便士的世界,愿我们能够找到属于自己的月亮。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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