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芦小妹说bobo的眼睛会放电后,俺就一直想找机会再见见bobo,近距离地体验一下触电的感觉。去年夏官营大聚,bobo因腰伤止步于西安,今年春节本来有个私约,又被疫情给打散了,这个触电的等待有点长。
bobo就是杨波,俺在夏官营念书时的同学。读初中的时候,我和孟杭同桌,杨波的座位在孟杭的前面。一次孟杭在白纸上画了个猪头悄悄的贴在杨波的后背上,杨波觉察后一把将纸拽下揉成一团后扔回了我们的课桌上。面对杨波两只愤怒的大眼睛,孟杭喃喃的问道,你怎么知道身后有头猪呢?哈哈哈,我闭眼都知道身后有头猪,大笨猪。说罢,杨波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杨波给我的印象是笑声很脆朗,打扮很小资。
下乡之后,我和杨波不在一个知青点,接触的不是很多,一次回家,意外的在楼道里遇上了她。原来她的父母已经调离夏官营,她和两位铅印室的女工临时借住在八号楼,宿舍正好在我家隔壁。她是专门回来到服务社改衣服的。
她们宿舍的墙上挂有一副书法作品,杨波说,那是一首歌德的诗,诗中的守旧和创新是矛盾的两个侧面,两者互相促进社会方能进步。杨波的讲解让我不得不对她重新审视,小资爱美还有才。那天我特地把那首诗抄录在了日记本上,抄录时心中竟还有点小崇拜。记得那首诗写的是,辽阔的世界,宏伟的人生,常年累月,真诚勤奋,常常周而复始,从不停顿;忠于守旧,而又乐于迎新,心情舒畅,目标纯正,啊,这样又会前进一程!
后来我们一起参加高考,杨波考上了重庆建工学院,四年后获得工学士学位并留校任教。再后来她又去西北政法大学读研,攻读的却是哲学专业,为此我又询证了许多同学,确认她真的是大跨度的转行了。
杨波到广东工作后,来过两次大连,她是我在大连接待的第一位女生。杨波头一次来大连之前,专门委派她家的安老师来打前站。安先生也是位社科学者,他坐在我家的地毯上(那时猫家里还没有沙发)侃侃而谈,侃了四十分钟。事后,猫的家人说,你的同学真能讲啊。我笑笑,未置可否。
杨波来的时候,有安先生安老师和小天使安琪陪同,她坐在地桌上侃侃而谈,从苏格拉底讲到康德,从柏拉图讲到尼采,足足侃了三个钟头,我们静静的听着,依旧坐在地毯上的安先生仰望着她频频颔首。杨波走后,我兴奋地对家人说,这个才是我的同学。
后来,我们在深圳在兰州在北京多次相聚,每次见面杨波都是聚会的主角,每次见面都能听到那银铃般的笑声。
那年我去广州公干,杨波请我吃午饭,饭后我提出想去广交会展馆去看看。杨波说,没有展会的房子就是一个躯壳,空洞无魂,不看也罢。她换了一壶茶又继续侃了起来,一直侃到晩饭时间,我们又吃了第二顿。
那是我第一次去广州,广州之行留给我唯一的印象就是杨波在那里当教授。返程的飞机上,我极力去回想小资杨波少儿时的模样,除了那银铃般的笑声,其它的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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