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一生中,担任时间最长的职务恐怕就是班长一职了。这个职务是从榆中六中开始的,一直延续至今。忘记了是怎么当上班长的了,大概自从帮助宁老师收作业本时始,俺就显露出了当干部的天赋。其后当了短暂一阵子劳动委员、体育委员。上初中后,经班主任老师提名,再经同学们投票,当唱票人在俺的名字后面画出一长串“正”字时(一个正字相当于五票),俺就顺理成章的当上班长了。同时期当班长的还有任为民,我们初中高中一直是同一年级的两个班。高中时,我在一班,当班长兼团支部书记,他在二班当班长陈克景任团支书,高中毕业后,我们三人一起到榆中县高崖公社插队,分别在三个知青点当点长。后来又一同参加高考,克景考入西安冶金建筑学院,在北京读完硕士研究生后又继续出国深造,如今定居澳洲。老任从南京航空学院毕业后一直从事飞机设计工作,据说每一代新战机的升空都凝聚着老任们的心血和汗水。我看过几届珠海航展,每每看到新战机的展示都很激动。听老任说他也是届届航展都去珠海现场,只是每次航展时老任都坐在台上,而猫则都站在下面。
那时的班长要负责办板报,包括教室内的墙报和教室外的黑板报。黑板报基本就是我们三个班长的活了,先接通水管把黑板冲洗干净,晾干后,再由任班长和陈班长去写,因为他俩的字写的好,画也画的好,那就能者多劳了。我主要负责搬搬桌子,扶扶椅子,要知道安全也很重要。当然,黑板顶端的通栏大字一般都要我来描了,因为他俩个矮,有点够不着。定居澳洲的克景有一对英俊漂亮的儿女,生活在成都的老任虽只有一个儿子,可却在花甲之年添得一对龙凤胎孙辈儿。
班长的第二个任务是生炉子。学校没有暖气,冬季要靠煤炉取暖。我们早早的来到学校,插上自带的保险插点亮教室的灯,然后就点火生炉子,待同学们来上课时,教室已经没有烟气,暖暖乎乎的。二班生炉子的总是克景和老任,我们班多是我和吴翔、庞军。生炉子还有个好处,可以烤烤土豆馒头什么的,很好吃。庞军同学时常还把馒头抹上猪油,烤的焦黄焦黄的,贼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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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长还有一个“特权”,就是每当爬白虎山,给山顶观通站的士兵送水时,一般同学只需背两个军用水壶,而班长要背三个或四个,干部要以身作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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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想来,在那当时,好像从没有人把猫叫过班长,不叫外号就算尊敬你了。大院娃娃懂事儿晚,班长的称呼是十多年之后才被同学们叫出来的。记得九十年代去中联重科出差,事先得知将会得到家居长沙秦萍同学的接见。二十年不见了,彼此还会不会认得了呢?下了公交车,正当俺东张西望之际,路对面传来一声“班长”。呵呵,一个称呼就把多年不见的距离挤得无影无踪,俺的班长职务也从此得以恢复。从那以后,俺也开始端起架来,不论在哪儿见到夏官营同学,饭局时俺总习惯坐在主位,呵呵,猫是领导。
那天晚上,秦同学做东,招待猫班长。秦同学的先生家开了一间小食店,兄弟俩轮流经营。他们两口子和我坐在档口的小桌上,点了剁椒鱼头、干锅黄鸭叫,爆炒田螺,毛家红烧肉。那个黄鸭叫可不是什么鸭子菜,而是湘江中的野生鱼。当然还要喝啤酒,长沙产的白沙啤酒。记得小店门上有句广告词:“凡有啤酒处必然有白沙”。那天喝酒的气氛很热烈,饭菜的味道很家乡(湘),吃辣子,我不如人家,喝啤酒,猫略占上风。班长可不能掉份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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