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

楼

文/阿木

住在楼里，临时的住处是一家宾馆，每个房间里都会插一支百合，醒来的时候便能闻香。不过这香味，也要用鼻子和心去闻。往往你不用鼻子，闻所未闻……

上午睡一觉，醒来就过了十二点。还是不能习惯白天睡觉，睡不透……醒来了又无心恋梦，打开手机看乱七八糟的东西——新闻、咨询、公众号文章、也读一会书。还能做什么呢？百无聊赖一般，工作的任务都在夜里，不用废多少心思便能应对。可是，生活里有太多事挺烦心的。二牛联系我，看有什么适合他的活干，说新疆的工地要等到五六月份才开始干。时间那么久，不能闲着……没有技术，要找合适的工作真的挺难的。人到了中年，懒了，怕投资自己，怕学点什么？其实，学什么都不晚，你学一项专业技能，就能有一碗饭吃，你不学只想出点力气，干点杂活，那竞争起来就没斤两。自己也挺无奈……我在这里算是帮忙，没有正式做什么？这一点我也不太想待。人无远虑，必须近忧……心里也有很多忧虑的事，在这里干的不安心。不过，我尽力的做，朋友交给我的任务，我心里明白，干好了，多干点，让他放心就行了。做事对得起朋友，也要对得起自己那份薪水。民工是很难调教的，多成了“老油条”。特别人多了，就你看我，我看你的不好好干活，也没有太有效的方法。我十六岁出来的时候，在海南带过一次民工，就很失败。所以，我了解他们的心思，知道他们的脾性，尽量的好好说话，尽量和他们讲道理，让他们自觉干点活。其实，夜里真的不做多少，相对于他们比带班的轻松多了……可人站在自己的角度，思考的就是自己的问题，上班，熬到天亮，就是十二分的工分，其它的，偷点懒，少做点，都是应该的吧？不过，也有老实肯干的人，可这类人总被那些“能人”排挤。昨晚，我就看一个能人欺负另一个笨人，拿土执过去……说实话，我真想说让这人滚蛋。这类人不听话，又爱耍小聪明，鼓捣的安稳人也不干……不过，我没有这个权利，只能想想算了，给朋友一个建议……朋友笑了笑，世上的人啥样都有？用人之计，不在乎这些。我非常讨厌混日子的人，混来混去，好没意思。我也好像在混日子一般，所以，前几天我提出离开，朋友不让，说留下来帮他，给我任务。上夜班，协调他的一个副手。我非常讨厌熬夜的，可我还是答应了，都多少年没有上过夜班，也明确说过不上夜班，可这上了两夜，也算妥协了。不妥协怎么办？已经不是由性子的年龄，没有说走就走的生活能力……学会忍耐，学会控制自己，学会接受另一种现状，这就是进步。

下午，一直没有睡，没有睡意的时候，你是睡不着的。你感冒了，你说不想吃药，这一点我知道，因为我也老是这样，可这样不好，知道不好就改，别死性不改。卫生间里有盆绿萝，一盆松树盆景，一盆多肉……也不知道这谁养的，放在这里给能看入眼的人欣赏，我仔细的瞧瞧，然后洗把脸出来。和朋友谈个事情，我们决定了做，我又拟定了一下分红，他说让我我拿大他拿小，我说不用，“平分秋色”就好。事实也是这样，合作做事情，是朋友都要公允一些。如果有私心，就别合作，不仅伤财，更伤感情。找一个朋友电话号码，问了几个人没找到，挺简单点事，却又麻烦。打扫了一下办公室，地上满是瓜子皮，桌子上摆满空啤酒罐，还有谁谁喝声的茶叶剩下玻璃杯里，烟灰缸里也满了。我习惯了干净整洁，看不过就自己动手，这么多人都无动于衷，唯独我搞得像个“衙役”。不过无所谓了，力所能及的事要去做，不做不及格……

四楼的窗子望出去，梧桐树已经发芽了。昨晚，我掰了一枝细看，芽包黏黏的，怎么有点像杨树嫩芽？对于树我是有一种偏爱，这种偏爱扎在土里。喝了一会茶，茶是红茶。夜里总会渴，渴了又不想喝饮料，就会想起茶与茶杯。尤其想起去年摔碎的一只，这前半辈子没收过什么礼物，收到了又没保存好，一直挺内疚的。当然，我依旧买玻璃茶杯，因为握在手机的感觉，像是那样。今晚，泡了一杯茶带上，这样夜里就有所安慰。

天黑了，下了楼，去吃一碗面，然后，又是一夜“可怜”。

——2019/3/19（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