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2年4月6日)
“王君。”本田菊鞠了一躬,“好久不见,欢迎来我家。”
“本田君。”王耀鞠躬后,仍伸出手,“别来无恙?”
“一切照旧。”本田菊握住了她的手,感到十分尴尬,“你呢?”
长久以来他已经习惯了鞠躬,这种几乎没有身体接触的寒暄不仅能让他有足够的安全感,某种程度上也是他当年作为王耀学生的佐证。可是王耀伸出的手再一次说明,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习惯行拱手礼的王耀了。
“我很好。”王耀微笑着,“谢谢你对我的帮助和支持。”
“王君客气了。”本田菊恢复了客套的口气。“不知王君对昨天的招待是否满意?如有不周,还请告知。”
“满意,满意。”王耀仍然微笑着,然而语气里似乎透着似乎和表情完全不同的心情,“本田君可以单独陪我去看樱花吗?”
“单独?”本田菊的语气仍然平静,然而内心已经有点按耐不住,“可以是可以,不过上司应该会安排警卫的。”
“这没什么,可以理解。”王耀转过头看着他的眼睛,“那你我回去请示上司就好。”她环顾四周,“上司说得对……我们……很久都没有这么单独在一起过了……”
“那么明天王君就和在下一起去赏花吧。”本田菊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在下会好好安排的,具体时间和地点会通过特定渠道晚点通知您上司。”
“本田君,那就麻烦了。”望着王耀远去的背影,本田菊不禁想起了自己一千多年前见到王耀的情景……
丢盔弃甲的他跪在帐里,不敢抬头。军帐外的江水,已被战士的鲜血染红。这时候,似乎有脚步声传来。
“王兄甚伟!”听上去是个和他差不多大的毛头小子在说话,“彼竖子,不过跳梁小丑耳!”
“勇洙,不得无礼。”另一个声音十分温和,然而透着力量,“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中华素来以德服人。屡教不改如匈奴者,虽远必诛。然若此国愿归顺称臣,不仅死罪可免,还可获中华之巨利,岂不美哉?”
“美哉,美哉!” 毛头小子哈哈笑着,“壮哉大唐!”
声音越来越近,本田菊越来越惶恐不安。他不知道这个叫做中华的国家,到底会如何对待他的来犯。
“汝乃倭国?”是那个温和而有力的声音。
“是。”本田菊不敢抬头。
“胆大包天!” 温和的声音似乎变得有些愤怒,“区区小国,竟敢袭新罗、犯中华,不知天高地厚!汝可知罪?”
“臣……知罪。”原本不愿意说出这个字,可是本田菊还是说了出来。
“汝愿称臣,善。”那个声音重新变得温和,“孤居九州,本无心战事,然时势也,身不由己。兵者,生灵涂炭之由,哀鸿遍野之因。”似乎有一只手正温柔地抚摸自己的头顶,“止战乃天下之幸。愿从今往后,汝子民休养生息、修文教化、友我中华。”
“臣谢主上不杀之恩!”重重叩首后,本田菊终于战栗着抬起了头。在那张脸映入眼帘的那一刹那,他怔住了……
身上的盔甲依然闪着寒光,腰上的佩剑尖上还残留着血腥;可是那包裹于盔甲之中的人,笑容分明如能融化冰雪的春光般温暖。而刚才触碰他头顶的手心,也是柔软得令他难以置信。
这个叫做中华的国家,原来真的如此强大?……可是既然如此强大善战,为什么会无心打仗,而且还拥有如此柔软的手掌?
本田菊感到不可思议。虽然之前就已经从派出的遣唐使那里听到了不少见闻,可是毕竟百闻不如一见……虽然,是在这么狼狈的情况下。
从那以后,本田菊就拜倒在了王耀的石榴裙下。而王耀却早就把这个区区小国抛诸脑后——在她看来,这个国家根本不能和曾经与自己对战的匈奴相提并论。不过后来的事,则是另一个故事了……
“明天不仅要和耀去看樱花,”本田菊躺在床上,而之前约见王耀的事宜已经办妥,“还要带她在城里转转!”
(1992年4月7日)
花海如同朝霞,映照着少女红润的脸庞。王耀和本田菊在前,麒麟和本田菊的警卫紧随其后,以保证他们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
“美,美。”王耀一边看,一边点头称赞,“的确很适合本田君。”
“过奖,过奖。”本田菊语气十分平静,“第一次见到樱花,还是在王君家里。”
“也是啊……”王耀接着他的话,“不过这花落了以后不结什么好吃的果子,所以我家喜欢这花的人一直不多。”抬头看着天,“桃花有桃,梨花有梨,杏花有杏,李花有李……哈哈,我一介饕餮,让本田君见笑了。”
“果实美味,花亦有用。”本田菊抬头看着王耀,“如同合欢花一样,樱花也能入药、治病、救人。”说完嘴角上扬,眼神中似乎透着不屑。
“本田君说得极是。”王耀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诧,然而脸上仍十分平静,“药食同源,能治病救人便是好药。”她微微一笑,“是药三分毒。不管是什么药,如果滥用、错用,不仅不能治病救人,还可能夺去人的性命。”
“对,走极端不是什么好事。”本田菊接着她的话,“人太极端,容易给人添麻烦。国家太极端,则会给世界带来灾难。”
“所以发展才是硬道理。”王耀仍然微笑着,“战争什么的我并不感兴趣。我只关心自己能不能比昨天更有钱。”
“王君渴了吧。”本田菊递上自己带的水杯,“这是八重樱花瓣制成的樱花茶。”
“谢谢本田君,我不渴。”王耀掏出相机,“这里可以拍照吗?”
“可以。”本田菊刚说完,王耀就已经咔嚓咔嚓拍了起来,好像他根本不存在一样。
“果然……你心里装着的,就只有那头已经死了的熊吧!”看着拍上拍下的王耀,本田菊愤愤不平,然而还是自言自语,“我就不明白了,那家伙有什么好?性格暴虐、行事粗糙、酷爱酗酒,还自以为是! 就因为他灌输了一套根本行不通的东西,你心甘情愿给他当了那么久的内子不说,居然还敢跟他一起公开和我们作对!……这家伙他爸也是个贪心的东西,当年非要跟我抢你,结果呢?被杀也是活该。没想到这家伙不仅对我翻脸不认人不说,还说什么要救你、要和你一起实现什么虚无缥缈的梦想…………劣等国家,竟想挑战阿尔弗雷德和先生的权威,死了也是活该!我早早地就入了先生的圈子,比他好到不知道哪里去了。之前我帮了你那么多,你竟然还不回到我的怀抱,真是有眼无珠!那家伙也曾为了你和我大打出手,跟他爸不过是一个货色。无论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只有我才能给你美好的未来,你懂吗?!”虽然心里已是狂风暴雨,可是面上仍然平静如水,“你果然是个危险的女人,能让我失去理智不说,还心甘情愿为你付出! 你和他离婚以后,那时我也有点怕他。于是你和我走得越来越近,我一度觉得你应该是愿意和我在一起了……结果他一死我才明白,原来你相信的还是他,而我在你心里什么都不是!虽然阿尔弗雷德能暂时仗着自己的地位讨你欢心,可是他未免也太自信了……鹿死谁手还未可知!”然而双眼似乎冒着火花,“之前西方众联手对你围追堵截的时候,虽然我不得不跟他们一起表态,但我家上司最后还是顶住了压力、同意我继续借给你钱……你居然……一点也不感激我!”
王耀拍着拍着,似乎离他越来越远。花间的身影,不远不近的距离,突然让他想起,曾经他也是这么看着她……
那时候,本田菊已经被称作日本。虽然长安城内已是春光灿烂,然而太学的课业仍十分繁重。好不容易做完了功课,本田菊得知有人要回去了,于是趁着送行的机会出来透透气。
灞桥的柳絮如同轻盈的雪花,落在东瀛男孩的衣襟上。与友人相谈之后,离别的时刻终于来到。 折下的柳枝,似乎是在诉说着依依不舍,又似乎是在预示着久别重逢。
送别了友人,本田菊准备独自一人返回太学。然而岸边盛开的桃花,让他不禁驻足停留——粉色的花海,像太阳初生之时染红的云霞,也像充满活力的少女脸上的红晕。河边落英缤纷,风中飞舞的花瓣如粉色的雨滴,让他流连忘返。
“甚美!”他叹道,“愿吾家能有此盛景!”
沿着水边的桃花林,他四处顾盼。已近傍晚,原本踏青的人群也逐渐离去。突然,他看到水面上,似乎有一个人影。
感到有些不妙的他,立即从林里跑到岸边。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他看到岸边竟有一堆衣物。仔细一看,和他身上穿的样式并无二致。
入乡随俗的缘故,本田菊和大部分同学一样,平日里着华服;而面前的衣物,明显可以看出最外面是一件月白色襕袍,上面放的是玄色幞头、灰色巾子和蹀躞玉带。可是圆领袍旁边的鞋袜,却让他隐约感到,似乎有什么不对劲……更令他吃惊的是,宽大的襕袍虽然包裹着蓝色袄子、上灰下黑半臂、天青色长袖、月白色汗衫和裈,可是衣物散发出的气息,似乎也与他平日里接触的男子不同。
“何人遗衣在此?”本田菊四下张望,却没发现任何人。当他再回过头来,发现这堆衣物中竟露出了一条细带子——视线顺着细带子往下,能看到精致的刺绣——这竟是一件女人穿的抹肚。
等他从站起来以后,眼前的一幕让他惊呆了——只见方才看到的那个人影离他越来越近,而且还是个一丝不挂的女人。他本想退得更远,可是那女子却冲着他飞奔而来……
眼前的女子有着天生小巧玲珑的脚丫、修长的双腿、浑圆的臀瓣、盈盈一握的纤腰。虽然她湿透的黑发搭在胸前,然而高低起伏仍依稀可见。她的锁骨微微凸起,洁白的脖颈不长不短。虽然嘴唇有些发紫,脸也冻得发红,可这丝毫不影响她脸部柔和的线条,更不影响她的双眸能融化冰雪的春日暖阳——虽然她的脸如少女般年轻,可她举手投足间并没有没有透出少女的不懂事,反而更让人觉得这是一位温和而不失威严的长姊,抑或是慈爱而不失原则的母亲。
因为眼前的景象,已经后退一段距离的本田菊,竟已挪不开脚步。此时女子径直来到他跟前——准确地说,是来到他面前的那堆衣物跟前。这时他看到,她手里还握着一个玉佩。因为刚从寒冷的河水里出来,她还有些哆嗦,这更让她显得惹人怜爱了。虽然个子并不算高挑,可是这对她的美好没有任何影响。她蹲下整理衣物的时候,从后颈到背的光滑线条在他眼前一展无遗,细腻的肌肤吹弹可破。她先后用巾子和汗衫擦干自己的秀发,然后把桃红色的抹肚裹在身上。
本田菊看得入了迷,丝毫没有发觉她在低头穿好裈和鞋袜以后,已和自己四目相对。正当他担心自己会被打死的时候,女子竟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头,面带微笑的同时眼里满是怜爱……
直到她穿好衣物离开的那一刻,他仍低着头怔怔地站在原地,脸上火辣辣的。等他回过神来,女子早已不见了踪影。可是他总觉得,自己以前应该见过这张脸;但具体什么时候、在哪见的,他却记不起来……等他抬起头来,发现衣服上有点点血迹——诧异之间,他摸了摸鼻子,湿乎乎的:原来血迹是这么来的。
那是本田菊第一次真正因为一个女人血脉贲张。虽然他从小也见过不少女人,然而那天河边所见的女子,不仅有年轻女孩的青春洋溢,也有成熟女性的母性光辉——这个从小在刀光剑影中长大的野孩子,一直以来对这样的女性,尤其是后者,有着发自内心的渴望。于是从那以后,他就发誓要找到这个令他朝思暮想的女人。后来,因为一次偶然的机会,本田菊不得不面对这样的一个事实:当年逼自己跪地称臣的持剑硬汉,跟那天令自己为之疯狂的曼妙女子,竟是同一个人!……
对本田菊来说,王耀虽然如此美好,却也是那么高不可攀。于是长久以来,他只能仰望她、崇拜她,疯了一样地学习她的种种,包括她喜欢的花、爱喝的茶、信仰的佛教、隽永的方块字……他亦步亦趋地模仿她,只为她能在心疼那个半岛小子的同时,能多看自己一眼、多教自己一些、多陪自己玩一会儿……
教识字 教书画陪玩 陪…… 本田菊、王耀和任勇洙
但事实上,本田菊所做的这一切,不过是为了自己在将来变强大以后,把这个独一无二的美人收入自己囊中,变成自己专属的玩物。虽然他比那头北方的熊更熟悉王耀的温柔,可是正因为如此,他心里隐隐有些后怕——在他看来,王耀的确恨那头熊,但同时也忘不了自己对她造成的伤害。
真实目的“本田君,我拍好了。”王耀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我们去吃午饭怎么样。”
“好的,”本田菊心里有些忐忑,“王君,我们拍个合照好么?”
“好。”王耀将相机给了麒麟,语气十分平淡。
画面上的两人站在一棵怒放的樱花树下,双手都交叠握着放在身前;看上去相近的气质,也容易让人认为,两人拍照之前应该是经历了一次愉快的出游。虽然两人都微笑着,可是如果仔细看就会发现,王耀是在强颜欢笑,而本田菊的眼里则露出了些许不满。
(意会即可•﹏•)四人在著名的拉面馆里吃过晚饭,本田菊提议去东京塔,王耀和麒麟没有表示反对。
观景台上游人如织,视野十分开阔,整个东京尽收眼底。此时已是华灯初上,东京城的万家灯火,如同坠落的星光,装点了漆黑的夜晚。
“不愧是本田君的家,”王耀夸赞不已,“实在是很壮观呢!”转身看着他,“以后我家小沪也会有一个像东京塔一样的观景塔,不过具体长什么样还不清楚,不过还是挺令人期待的。”笑得露出了牙齿,“等到小沪家的塔竣工以后,本田君也来我家登塔望远如何?”
“十分荣幸。”本田菊表情十分平静,“如果有机会,一定前往。”
“来之前请一定通知我,”王耀显得十分开心,“希望我家到时候也能像本田君家这么漂亮。”
“王君过奖。”本田菊微微一笑,“这要归功于自由的经济。”
“是吗……”王耀拉长了语气,听上去有些黯然神伤,“我承认,我家现在的确不如本田君家漂亮。”露出尴尬而又不失礼貌的微笑,“所以我才那么想赚钱,哈哈……”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本田菊用王耀家的古话回应,“若是一条路走不痛,在那上面浪费时间也是很不划算呢。”
“哈哈,是的,是的。”王耀继续那么笑着,“尝试总是要付出代价的,试之前未必就知道行得通还是行不通啊。”
“王君……”本田菊本想用手示意,可还是压低了声音,“月亮出来了。”
然而王耀还是听见了,于是抬头眺望——虽然是在城市里,可是也能看到月明星稀的夜空。自古以来,无论阴晴圆缺,不管在哪个大洲、是哪个国家,都被这一轮明月照耀——包括这两个隔海相望、交往千年的国家。不管他们之间曾经发生了什么,不管他们的人民生活得如何,那如水的月光仍然越过千里万里,洒在他们的家乡,洒在他们的身上。
“今晚月色真美。”王耀微笑着喃喃自语的同时,也压低了声音。
虽然王耀的话仅仅只是字面意思,可是在本田菊看来,她说出的这句话与他习惯理解的方式非但没有区别,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虽然自己不得不听命于阿尔弗雷德,但不管怎样自己也为她付出了那么多,却还是无法对她说出那句“今晚月色真美”——虽然多年以前,他也曾和她一起赏月。
当年二人一起赏月(纯属脑补)而站在身后的麒麟,则对这一切都心知肚明。他不仅清楚王耀是在对谁说“今晚月色真美”,也能体会王耀的心如刀绞——对于现在的她来说,痛苦如同呼吸一般无处不在,遗憾如血液一般流遍全身,令她无法躲藏。
要知道,这是王耀第一次登上这样的观景塔。虽然从古至今家里不知道修了多少观景台,有多少文人骚客登高望远,可是在如此现代化的观景台上眺望远方,对她和麒麟来说都是不小的冲击。虽说已引入市场经济多年,可是眼前的一切不得不让人怀疑: 当年伊利亚的道路真的就错了吗?阿尔弗雷德等西方众还有本田菊的道路,是否真的就是人类未来的唯一选择呢?
麒麟也很清楚王耀的性格——不论如何,既然答应了他,即使是一个人,也要为了梦想继续走下去;而在他看来,虽然西方众的话说得是挺好听,他们家里的景象似乎也十分美好,可是之前的那个春夏之交发生的种种,已经让他有了足够的戒心——不管是黄龙也好、王耀也罢,都不能被西方众牵着鼻子走,而必须走出属于自己的道路。
“阿嚏!”王耀打了个喷嚏,麒麟立刻上前为她披上了披肩。
原本要为王耀披上自己外套的本田菊,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这哪里是披肩,这分明就是那头可恶的熊生前从不离身的米白色围巾!
“耀耀,”麒麟的语气中透着关切,“你身体还不太好,小心着凉了。”弯下腰问她,“要不,咱们就回去了?”
“本田君,谢谢你带我出来观光。”王耀接受了麒麟的提议,“时间不早了,我身体也不太舒服,恕我先告辞了。”
“好的,王君。”本田菊努力微笑着,“我让警卫送你回去吧。”
“那就麻烦了,本田君。”王耀也微笑着,“我们等你来我家登塔望远。”
……
三天以后,他们就回到了王京家。
“耀耀……”在行李传送带前等候的王耀正要去上厕所,麒麟叫住了她,“咱们已经回家了,要是不舒服的话就别忍着,挺伤身体的。”说着替她把行李箱放在了手推车上,“这是自己家,窃听器什么的不用担心。有什么话现在就可以跟我说,或者一会儿跟康缪说也行。”
“麒麟哥,我没事。”王耀面无表情,“没钱好痛苦……”她勉强挤出笑容,手上的圆柱形水杯已被她捏成了两个连起来的圆锥体——那杯子是本田菊执意要送给她的,还装着用八重樱花瓣制成的樱花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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