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着绝望

     

怀着绝望

       不知道你，曾经有没有心怀绝望？

       不管是捧着一本书，还是参加一次比赛，亦或是投入到一场没有结果的爱情中，你从开始就心怀绝望，可是绝望归绝望，你终究还是动了情，上了心。

      人生就是这样，害怕输得体无完肤，害怕投入，可是一旦涉及，如同触碰毒品般令人上瘾，时时刻刻惦记，时时刻刻想念，哪里还有顾忌？哪里还计较自己的得与失？哪哪都是疯狂，哪哪都是全情投入。

        当然，依旧是心怀绝望。只是自己已经无力左右自己的心罢了。

        读《情人》时，我是怀着痛苦读完的。因为玛格丽特.杜拉斯的绝望实在让人觉得悲苦。一个十三岁的女孩，对爱情，对家庭是满满地失望。她渴望激情，渴望快感，渴望在做爱中一次次释放自己。只有这时，她不需要顾忌大哥的狠毒，不需要顾忌母亲的虐待。她只是疯狂地享受着这种来自身体的碰撞，交汇，融合。这种欲望一次又一次在床单的血红中绽放，她只是个白人孩子，而他比他大十二岁的中国男人。他们就这样互相诉说，互相依偎着。有温存，但没有希望，没有未来。

       她爱他吗？

       是，应该是爱的吧。

        她爱他吗？

        或许她和他也不清楚吧。

        因为活在绝望中，没有憧憬过希望的样子。可终究还是爱了，从多年后的电话声中可以读出思念的味道。

        因为生活是被掩埋在绝望中的，所以没有勇气去期望未来的美好。母亲永远是爱大儿子的，无论是他偷了家里的积蓄还是一夜耗尽母亲十几年的辛劳。哥哥永远是凶残的，他强势，霸道，他甚至会杀人。小哥哥是悲惨的，不幸的。他最终早早脱离了这苦难的生活，奔向了死亡。

        这样的一团糟，怎么能整明白，理清楚。这样的糟糕下，如何去寻找那种细水长流，海誓山盟的爱情。

        全是绝望，也只能是绝望。

        绝望的情，心怀绝望的人，最终是伤透心的读者。

        我们只是为了试一试，没有想过去读完一本书后醍醐灌顶。我们只是想着重在参与，没有想过要获得一等奖或者什么荣誉。我们只是想着先处处，打发闲余时光，没有想过以后的离婚生子，地久天长。

       男人俯在身上一次又一次地掠夺，一次又一次将身体掏空。这时候，心是颤抖的，但也是得意的。或许这是一种报复，女儿没有根据您设置的路线亦步亦趋。终究还是反抗了，在小小的身体里面，用尽全部力气，以一种最激烈的方式，即使是毁灭自己。自由胜利了！

       害怕一次又一次被嘲笑，已经不敢将自己的野心说出来了。因为能力还不足以支撑抱负。只能将一个又一个的小嫩芽深深掩埋起来。即使是一本书，也要偷偷地读，即使是一次比赛也要悄悄参加，即使是一场恋爱，也要满不在乎地谈。因为生活周围充满着绝望的气息，腐烂的味道。

      终究还是不止于身体的泛滥，终究还是动了情，上了心。离开你54年后的一天，我爱的他已经在12年前离开了！后来相见，你说我老了，但更喜欢现在我风雨沧桑的脸。我说我说我老了，你说我只是累了。你是那年我唯一的倾诉伙伴，即使你一次又一次剥夺我，攫取我，可我是快乐的。

       即使再多的假装不在意，结果依然是全情投入。

      多年后的电话中，你的声音，你想我了。

       几天后的结果，即使心怀绝望，依旧在看不见的深深黑暗中有那么一次泛着星星点点的亮光，那是美丽的。

                                                         ---言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