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夷夏之辨:
①“律度”即戒律。释迦摩尼为一贵族,佛教戒律可谓为贵族的民主宪法。
②“和居”表示为一个教会团体。这个团体有自己的绿度,因而具有独立的性质。
③佛教移植中国,可视为一个以宪法结合的外国(夷)贵族集团,插入到中国(华)社会中来。
④最初在文化上,僧侣实为一个天竺化的集团或阶级。
⑤释道安创“释”姓,“释”姓非外国姓、胡姓,而只具有宗教意义。这是夷夏之防的一个表现。
⑥僧徒有贵族性,是因为佛教团体享有种种特权,亦如社会上的大贵族。
Ⅰ.北方寺院有僧祗户为之种田输粟,有佛图户(寺户)担负各种杂役。
Ⅱ.南方僧尼也有白徒、养女。僧徒所享受的特权最重要的是不服兵役,其次才是逃避课税。
Ⅲ.僧侣本身也有上下、高低、贵贱之分。下级僧侣多为贫民,名僧则多为有文化的高等社会阶级的人物。其贵族性是指上层享有特权的高谈玄理的高级僧侣而言。
⑦僧侣或沙门不拜俗,现象上是僧俗的区别,实质上是夷夏的区别。
Ⅰ.不拜父母——社会问题。
Ⅱ.不拜皇帝、王者、官长——政治问题。
Ⅲ.忠孝都是儒家的观念,佛教徒不拜俗,让中国的君主政治难以容忍佛教的存在。
Ⅳ.调和夷夏:东晋释慧远提出佛儒二教可合而明的论点。唐宗密则发展成了释、儒、道三教可合而明之说。
⑧渐与顿之辨为夷夏之辨:
Ⅰ.谢灵运认为,华人易于见理,故闭其累学与渐悟,而开其顿了;夷人易于受教,故闭其顿了而开其累学与渐悟,顿与渐之分为华夷之分。
Ⅱ.印度佛教宗旨,原以为人须从“渐积”以成佛,无顿悟之说。佛教传入中国,在东晋以前也无顿悟之说。
Ⅲ.南朝刘宋时期,高僧竺道生创立顿悟之说的社会背景:刘裕自匹夫而至天子,在他当政之时,军政大权由世家大族移于非贵族,这是有形的人事阶级的破坏。竺道生的顿悟之说,则为无形的精神阶级的破坏。
Ⅳ.顿悟义之立,对于华为“顿了”,夷为“渐悟”,也是一种调和。
2.道教的清整者寇谦之与佛教的关系:
①寇氏家传之学为“张鲁之术”。
②寇谦之采用佛教徒输入的天竺医药天算之学,以改进他家世传的道教,是道教史上的重要事件。
③寇谦之吸取当时佛教徒输入的天竺的律学,以清整旧传的天师道,在道教史上则尤为重要。
④寇谦之假托神道,以《云中音诵新科之诫》清整道教,革去三张租米钱税及男女合气的伪法,专以礼度为首,是我国道教发展史上的一个里程碑。
⑤天师道的非礼无法,为当时的士大夫所诟病,清整天师道已成为道教本身的一个要求。
⑥寇谦之的《新科》“专以礼度为首”,则是当时格义之学礼、律互相拟配的必然结果。
⑦寇谦之清整男女合气,借用了佛教的淫戒。
⑧旧道教本来是要在合气之后,赠以“种民”(包含了道德的善恶、阶级的高下两方面)之名。寇谦之既然废除了合气之术,故提出了立坛宇,朝夕礼拜,其中能修身炼药,学长生之术的,即为真君种民之说。
3.佛教与四声:
①南朝文学界极重要的发明为四声。
②中国文士乃据当日转读佛经的三声,分别定为平、上、去三声,合入声适成四声。
③四声发明于南方。
Ⅰ.是因为南方能文之士,每人至少可说两种语言,一为洛阳语,一为吴语,对声音的高下重浊能够辨别。
Ⅱ.“燕、赵则多重、浊,秦、陇则去声为入,梁、益则平声似去”(《切韵·序》),都不可能成为四声的发明地。
④四声发明于南齐永明之世。
Ⅰ.四声的发明是善声沙门与审音文士合作的结果。
Ⅱ.善声沙门几乎全部都是居住在建康的西域胡人,或建康的土著,住在建康的胡人依其本来娴习的声调转读佛经,建康土著的僧徒受此特殊环境的熏习,天赋优厚的变成善声沙门。
Ⅲ.建康经呗之盛,始于南朝刘宋中期,极于萧齐初年。在此期间,建康审音文士所受影响极大。
Ⅳ.齐竟陵王萧子良鸡笼西邸既是审音文士抄撰的学府,又是善声沙门结集的道场。其于文士与沙门之间所起的沟通作用不可忽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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