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因为打不开一瓶“雪花”牌冰镇的啤酒,而烦躁的发火的。且当着他们所有人的面,根本没顾忌什么形象和脸面,反正我就是那么肆无忌惮,把那瓶被我折磨得早已白沫四溢的啤酒,成抛物线的轨迹投出了好远,只到听到“啪”的一声,才让我内心压抑许久的怨气,得到暂时的释放和舒缓。
事因是我兴高采乐的从冰箱里拿出啤酒,先是把啤酒嘴倚在窗台的边沿;然后用拳头击打瓶盖,可是没击打开;后又用牙咬,嘣的一声瓶盖没开,倒是右下牙齿是缺了块,在我万分沮丧的时候,想到了用壁纸刀撬,可无论我怎么用力的撬,还是没有开,我甚是气急败坏了。
为什么我xx的连个啤酒盖都开不了呢?在自责与自怨的时候,在想为什么没有一把开瓶器呢?要是有,何以如此的费时费神呢?
不就开个瓶盖子吗?我清楚,会开啤酒瓶的牛人和大爷多的是。有人可以用一次性的纸杯、打火机、筷子、瓶盖对瓶盖……更有甚者,居然用牙签。可为什么偏偏我就开不了呢?功夫不深,力气不够,还是喝酒不多,开瓶技术不好呢?
心里开始郁闷着我的人生,还何以有什么意义么?连个啤酒瓶都开不了,还这样傻不楞登的苟活着,越想越郁闷、越想越纠结、越想越更想发火,人都奔四十的人了,却一事无成,不谈大富大贵,连个最起码的小康日子都谈不上,我这不是祸国殃民,也是严重扯了国民经济的后腿,更是严重滞碍了家庭经济的蓬勃发展。
因为不管怎么,我都是一家之主,也是家中唯一的男丁,家庭经济的不活跃,是责无旁贷,且负有不可推卸责任的。
一家四口,还包含一个处襁褓之中,每日餐餐要吃奶粉的最小成员,虽奶粉钱不容小觑,可也是一笔不菲的强性刚需支出。家庭经济的有限来源,驱使我不得不卷起铺盖、扛起行囊、离妻别女、背井离乡,来到这车水马龙,人声鼎沸的大都市讨生活。
于是我便成了一个游走于京城各大工地,靠买苦力的农民工。每月累死累活的就挣那么点“毛爷爷”,来维持家庭的日常生活开支和人情往来。
就在我为每天辛苦的付出,还能换来家人简单生活正常运作时,还日日晚餐喝点啤酒,怡然自得过点小日子,好不快哉的时候。我家小公主又因感冒咳嗽成肺炎,住进了县妇幼保健院。
所以在接电话后与喝啤酒之前,我发火了。
然道真的是打不开这瓶啤酒,才把啤酒瓶成抛物线的投得那么老远的么?
真的,在听说要钱住院时,囊中羞涩的我已无分毫打给我的家人了。
这种无望和无助,只能愤怒和悲哀于自己,而我偏偏是那种轻易不向别人开口借钱的人,更何况像我如此混迹狼狈的人,即使开口,又有几人于我会慷慨解囊的呢?
“三十而立,四十而不惑”,上有老下有小。人生悲哀于这个年龄低层的农民工,想来时下之我天朝不只我一人,应是大有人在,且是大批大批的人存在。
在农村老家如我一样,男人外出务工扛起全家人的经济来源。多以在工地做防水和泥水工来挣钱养家,有嘴皮乖灵且运气好的包段工地下来,比在家种十年田都强。也有运气差,如我一般只安分简单的出份苦力打份工的,遇上奸诈苛扣的老板半年都不发分薪水,要是家中遇有急事回去还百般耍赖,铁公鸡一毛不拔。
我就是在接完家人电后,再打电话给老板后,又在准备咕噜咕噜喝下那瓶啤酒前,气愤的、狂躁的、下意识的把那瓶早已白沫四溢的啤酒,成抛物线的轨迹抛出好远后,当着所有正吃饭的人们,怒火攻心发了火……
自己种的菜和养的兔,鸡
2017.6.28夜于北京通州土火垡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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