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婆给傻子介绍了一门亲事,是镇上王员外的女儿,因为从小有腿疾,走路一瘸一拐,一直没嫁出去。傻子从小就是有了名的不会说话,今年都二十岁了,一直也没娶到媳妇。媒婆安排傻子去王员外家相亲,走之前爹娘再三叮嘱傻子,千万不能乱说话,什么话一定要考虑好了再说。傻子嘴上答应,心里却很不服气,心想我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能连句话都不能说?不会说,我还不会学吗?父母给傻子收拾好行李,穷家富路,又特意多给了傻子一些盘缠,傻子这就上了路。
山行六七里,忽逢一片松树林,树林阴翳,鸣声上下。忽然飞来了一只老鹰,鸟鸣声戛然而止。树林里一位正在休憩的老翁见此状不禁兴叹:“一鸟进林,白鸟哑音。”傻子隔得远,没听清楚,一心想学话的傻子走到跟前,给了老翁5两银子,学会了这句“一鸟进林,白鸟哑音。”
得意的傻子,继续赶路。走着走着,在山林里遇见了几个伐木工,众人共同操作一把锯子准备锯一棵粗大的松树,由于空间狭小,人又太多,众人无处安脚。是左也站不开,右也坐不下,正不知如何是好。其中的一个木匠牢骚到:众人锯树,缺少坐处。” 傻子欣喜若狂,这是什么好句子,于是前往请教,又用5两银子学会了这句话。
峰回路转,前方遇到一条小河,只见一个背满柴火的樵夫正伫立在独木桥前不敢通过,感叹到:“双桥好走,独木难行。”傻子满心欢喜的来到樵夫面前,又用5两银子,学会了这句话。
翻过独木桥,只见一个渔夫在干涸的池塘边拿着渔网自言自语:“湾里没有水,怎么打鱼。”傻子又兴致勃勃的来到渔夫跟前,用5两银子请教刚才说的话,渔夫教会了傻子,收好银子提着渔网满心欢喜归家而去。
又行六七里,只见一家牧户羊圏中一只羊卡在了栅栏中间,几个牧羊人正在想尽一切办法把羊弄出来。正百试不得其法之时,突然有个牧户说到:“抻尾巴拽起来”。谁料此话又让傻子听到,又花了5两银子过来请教,牧户教会了傻子这句话,又不忘在傻子离开后,嘲笑了一番。“天下还有这样的傻子。”
不知翻过几座山,越过几条河,经过几个村庄,傻子终于来到了王员外家。正好赶上中午,王员外和众好友吃酒,本来觥筹交错的热闹场面被傻子的到来打断得鸦雀无声,众宾客把目光齐刷刷的投向了傻子,这时傻子开口了:“一鸟进林,白鸟哑音。”众人面面相觑,心想公子好学问啊,遂招呼坐下。傻子左右环视,右手背在身后,左手抚摸胡须,摇头晃脑说到:“众人锯树,缺少坐处。”原来是没有地方坐啊,王员外赶紧让丫鬟看座。坐下以后,众人正要一起举杯敬傻子一杯酒,怎料傻子又说话了:“湾里无水,如何打鱼?”原来是没有人给傻子斟酒。真是失礼失礼,王员外亲自给傻子斟满酒杯,众宾客开怀一饮而尽。放下酒杯,员外招呼宾客吃菜,话音刚一落,傻子又开口了:“双桥好走,独木难行”,原来丫鬟为了捉弄一下傻子,故意给傻子拿了一根筷子。谁知让傻子巧妙的化解了,5两银子花的值了。王员外越来越喜欢眼前能说会道的年轻人了,简直就是学富五车才高八斗,心里早已打定主意,一定要把闺女嫁给他。
酒醉饭饱,宾客散去,只剩下王员外和傻子,看着眼前的乘龙快婿,员外准备带傻子去见一下夫人。毕竟婚姻大事,媒妁言,父母之命。王员外心想,夫人肯定会同意这门亲事。到了内堂谁知王夫人已经睡着,王员外正准备带傻子悄声离开,怎料傻子又语出惊人:“抻尾巴拽起来,抻尾巴拽起来!”王员外一听,脸色大变,这说的是什么话,这不就是个傻子吗!赶紧叫下人将傻子三下五除二,从府中赶出去。
此文根据儿时奶奶讲的故事,改编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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