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的时候,本想去一趟杭州,想去见一见宋,想去灵隐寺看一眼三生石。
未能成行。
如今五月。
例行公事的相了场亲,见了无关痛痒的人,我从来自诩活得散漫洒脱,却开始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
我的朋友不多,几乎都和我一样,过一日,算一天,只不过我比她们更苦行僧了一些。
五月六日,万事宜,无忌讳,我在朋友圈见证了不下十场的婚礼。
很多人对我说“差不多得了”,我倒是可以做“无所谓小姐”,但总也找不到“差不多先生”。
许久不见的老同学和我聊起了孩子,我真是尴尬至极,要和一个巨婴谈小孩,真是对我单方面的折磨。
我从来喜欢有来有往,所以从不单恋,暗恋,强扭苦瓜,当然也没真的恋过谁。
说情爱太俗气,道相思了无益,送你玲珑骰子,你不懂,我不说,无疾而终,只当这世间少了场旷世绝恋,善哉善哉。
如果可以,谁都不想无坚不摧,至少我从来不愿一身铜墙铁壁。
我二十六岁,除了一书桌的护肤品和几张美容会员卡比较值钱外,一无所有。
天公支予穷诗客,只买清愁不买田。
想通了就无限自在。
十八岁以前,觉得自己总有力量去改变一些,得到一些,不劳而获一些,平白无故地让人对我付出善心,莫名其妙地就会被爱。
现在想来,只觉可笑。
钿头银篦击节碎。
将子无怒!
遇到一位作曲家,给我讲音乐,可我是音痴,给我唱歌剧,可我喜欢流行,他说只有澳洲的空气能让他获得灵感,安然入眠,可我若是不吸入独属北京的雾霾,总感觉活不自在。
算不得装逼,只是面对的我是一个无情趣且目光短浅生活惨淡的人,我就认为在人前显圣。
艺术家多情,却也不是不通人情。
只是,我不识好歹惯了,撕去八小时里的伪装,我自私毒舌又不给活人留情面。
终有一天,我会梦醒。
可是谁又能说得清我现在做的就不是梦?梦见自己相貌平平,欺软怕硬,做着无聊的工作,懒于走三两步去见一个人,心情好时白日放歌又纵酒,心情差时醉拍春衫恼疏狂。
血色罗裙翻酒污。
秋以为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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