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若水 (内容来源于原著)
看六六《双面胶》时,真想冲进书中赶走亚平妈,这个老太婆为老不尊,实在可恨。
本来,丽鹃与亚平小夫妻生活蛮幸福。一起上下班,一起做饭:丽鹃洗菜切菜,亚平掌勺洗碗。两人一周搞一次卫生,分工自然,配合严丝合缝,从未吵过架。一切美好甜蜜。
但婆婆来了后,丽鹃的灿烂就像一块乌云遮挡了阳光。
1,婆婆的男 尊 女 卑
一盘红烧肉就能勾画出婆婆的可恨。
婆婆来的第二天晚上,亚平打电话说晚上不回来吃饭。正在炖红烧肉的婆婆立马关了火,她对上班累了一天的丽鹃说道,“家里没人,凑合着吃吧。” 利鹃看着桌上的剩菜,很生气:怎么说没人呢?亚平不回来吃饭,难道上了一天班的丽鹃不是人?难道你和公公不是人?
男尊女卑的思想让婆婆把丽鹃不当人,把已经退休的公公不当人。
次日晚上,亚平在家吃饭,婆婆炖了一盘红烧肉,共计28块。好久没吃肉的丽鹃吃的欢快,随着盘中肉块的减少,婆婆的脸色由凝重转为阴雨。她拐弯抹角提醒丽鹃“少吃肉多吃饭”。意识到婆婆的故意找茬,想到自己辛苦上班,在自家吃个肉还要被婆婆盯着,丽鹃不悦,索性吃了13块,吃完上楼写稿子去了。
这可激怒了婆婆!在婆婆的观念里,女人就是吃剩饭的料,糊饱肚子就行,哪能这样肆无忌惮吃肉?何况,亚平才吃8块,公公吃7块,同样作为女人,自己连一块都舍不得吃,而你胡丽鹃,凭啥吃13块!
更令婆婆生气的是,亚平竟然不管媳妇,任由媳妇好吃懒做。当丽鹃喊亚平倒水时,婆婆的脸阴成雨,眼睛死死盯住亚平,在母亲的目光里李亚平畏缩了,第一次“理直气壮”喊话利鹃“自己下来倒,没长手啊!”
亚平妈,即使儿子是你的唯一,该放手时当放手,年轻人有年轻人的相处方式。在男女平等的今天,丈夫为日妻子倒杯水,捏捏背,那是爱的体现,你这样离间小两口,与搅屎棍有何区别?
公公肺癌住院后,婆婆日夜在医院陪床。
亚平怕母亲熬不住,提出跟她换班:我值晚班,你值白班。
“不行,男人睡不好觉要得病的。你不能就在这。”亚平妈说话时一直盯着丽鹃,希望她能表个态。
丽鹃道:“不是我不愿守夜,主要我一个女同志,不方便……” 亚平妈立马接话,表示自家媳妇没什么不方便,意思是丽鹃在这守夜没问题。
丽鹃想,凭什么你儿子上班你心疼,我也上班,下班还要加班,再守一晚上夜第天怎么上班,你怎么不心疼我?
当丽鹃提出愿意和亚平一替一夜来守夜时,婆婆的反应很滑稽,自己宁愿替儿子那一班,总之儿子守夜不可以。
多可笑自私的想法。作为儿媳守夜是情分,不是本分,何况哪有这样护犊子?难道你儿子是宝,别人家的女儿是草根?
2,变态的征服
为了征服丽鹃,改造丽鹃,亚平妈“勤快”到心机用尽。
以勤快的名义,亚平妈越规到给丽鹃洗内衣裤有种变态的执著。
丽鹃表示,不想别人碰自己的私有物品,但亚平妈很不识趣,总能将丽鹃藏好的内衣裤找到,无论怎么藏,她都会带着追踪猎物的兴奋,翻遍卧室找出来,带着一丝“再好的狐狸也斗不过猎手”的胜利快感。
书中这样描写丽鹃对婆婆的反感:
利鹃特别憎恨婆婆碰自己的内衣,那些紧紧贴着自己快乐部位的隐私物品,让利鹃忍不住与闺房联系在一起……而这样隐私的东西,如今在长满皱纹,带着裂痕,洗过肥肉,混合着葱姜味道的粗糙手里揉来揉去,利鹃感觉,那不是婆婆在洗内衣,而是婆婆将自己的私处放在阳光下肆意蹂躏,令利鹃浑身上下都不适。
3,有多可恨就有多可怜
其实,亚平妈也很可怜。在原著的字里行间,我们能拼凑出亚平妈的人生轨迹。
书中有3处描写。
公公一如既往地甩着两只手在前头走,留下婆婆拎着大包小袋,滴里嘟噜得腰都直不起来,一路小跑跟着。
第一次到儿子家,亚平爸两手空空,而纤细瘦弱的亚平妈却像个袋鼠一样拎着大包小包,一路小跑跟在丈夫后面。这是多年形成的夫妻模式:男享受,女干活。
年轻时,亚平妈好歹也是上班族,难道就这样心甘情愿被丈夫奴役着?
“我这两天有空的时候拾掇拾掇。你们小孩子,还没当过家过过日子,眼里没活儿。这都得靠老的慢慢带。我以前也是婆婆教出来的。”
这是亚平妈一门心思“改造”丽鹃时说的话。
亚平妈刚结婚时,和丽鹃一样,眼里没活,但经过婆婆下死劲的、软硬兼施的改造,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加上地域风气上的男 尊 女卑观,亚平妈心甘情愿为李家当牛做马。
她甚至可以接受这样的家庭地位。
“以前我跟婆婆过的时候,女人吃饭是不上桌的。好的,新鲜的,肉,都尽男人和孩儿吃。女人就吃剩的。他们男人是出大力气的,身子亏不得。我们多吃一口少吃一口没什么关系,糊饱就行了。”
亚平晚上不来吃饭,婆婆觉得“家里没人”,就让丽鹃和亚平爸吃昨晚的剩菜凑合。
可以想象,亚平妈婚后在李家没有任何地位。就像亚平一样,亚平爸以母亲为中心,将夫妻关系置于家庭关系末位。亚平妈不仅要上班,还要恭敬公婆,伺候老公,脏活累活都要干,却连坐在桌边吃饭的资格都没有。
面对被婆家压制,就是再顺从,不免感到憋屈。亚平出生后,成了亚平妈的精神寄托。只要儿子需要,她可以贡献一切。
当亚平娶妻丽鹃,亚平妈觉得这个女人抢走了她的儿子,截走了本该孝敬亲娘的钱。亚平妈决不允许自己捧大的儿子放低姿态去伺候另一个女人。她要的儿媳是能代替自己,成为伺候李家男人的接班人:任劳任怨,是妻子,但更是保姆。
显然,这样的要求对丽鹃来说,天方夜谭。这是丽鹃婆媳关系难办之处。
亚平妈可恨可怜。
社会在进步,每代人观念不一样,生活方式差别大。亚平妈不该为老不尊,将自己的一套价值观硬生生移植到丽鹃身上,最终导致家庭支离破碎,远离幸福。
生活就是照妖镜,在情感故事中领悟成长。
「涓涓意念,终汇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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