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在怀疑一千遍,想着我自己是经历了什么,一再怀疑,像是把自己的弱指向别人。然后脑神经崩溃,来来回回,只想逃走,烦躁的情绪压抑不住,只想麻痹自己寻求短暂的解脱。好像没有感情,也没有人曾经来过,走过,所以时间是个漏水的竹筐,那么多的像是掉落下的,破碎了就没有修复。
如果我是一种应该被动的等待,那么我的时间在虚耗里枯竭,就像我枯尽的思索。一个人的信任怎么如此细小,像是个难以折回的不归路。”
她反复思考着,搜寻着蛛丝马迹,她细麻的思绪像是细密网织上的一缕丝织,难以置信,她无法接受,随着焦虑的不降反升,她内心的冲突感像是决堤的泥石,溢出的,像是忍耐许久的。
她越想越觉得嫌弃,那种肮脏感像是爬上喉咙的,滑溜的在粘膜层游动的。她觉得像是有东西蜿蜒在上。她只觉得那些难以忍受的,是剥开自己,而绝望感扩散到焦虑的弥漫处,一层层叠加,直到她感到紧绷得达到极限了,她无法处理,无法改变已成的事实,她开始最后徒留的挣扎,她上网搜索,看着那些,想象着画面。更觉得像是要把自己撕裂开,那种血淋淋的是咬破任何东西都无法吐出口中的血液,只有血浆在口齿间把牙齿染红再看到白齿被染色的悲哀。
她觉得支撑不住了,突然呼吸变粗之后,几秒记忆丧失,辨别不出自己,境遇和刚才的事。
她出去后,看到门口张贴的,想到自己干净又朴素,平时不拘小节又不苟言笑。
她觉得承认或者宽容这种事可能是个办法,但是胸闷得像是世界观崩塌在眼前。原本的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真到见证品格的时候就不同。
她后来想到自己的年龄,却要在这种时候经历。
她回到房间里,看着手机,想着事情,好像没发生过,又失去了些什么。
她想着那些情绪会消失,她也会得到信任。
“你怎么这么想自己?”她在恍惚里有个声音在问她,“还是你本来就这么贬低自己?”
她猛然惊醒,“啊,快7点了,要迟到了。”一看外面是晚上,母亲拖着鞋,和跑步过度的腿,“大晚上的喊什么?”
啊,是晚上啊。
她一看日期,原来是睡了一天一夜。今天的钱是全扣了,该怎么补假条呢?
算了,她打开门,走向了另一个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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