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哥离开我们己经好几年,已被人忘却了,如今村里很少有人再谈论他,可我始终萦绕在脑海的是,他那么样,究竟是为了什么?他那么缺钱吗?两个儿子的孩子都十七、八岁了,他还那么拼命,结果把自己拼进去了,他值吗?
他是带着两个年轻小伙上山挖矿石,在旧金矿洞里,他往下面漏渣,为了打一个柱头,他怕两孩子危险,他让俩孩子在外面吃干粮,他独自一人进去,结果上面两块大石头塌下来,把他夹在中间,上面又塌了许多渣,将他埋住,只到第二天,张哥兄弟以前下煤窑,知道怎么干,才把他抛出来,出来的时候,满嘴都是泥沙,目光紧闭,好像睡熟了一样。
死后,村里人都窃笑,说他为了情人的儿子,结果送了命,都传他与这两个小伙的母亲有关系,大家都猜测,说有人在粮房里碰见过,其实只有他们自己最清楚,那些不能言说的事,外人能说明白了吗?但这俩女人在村里“不正经”是出了名的,与张哥有没有那回事,不能定论,但有染是肯定的,因为那俩人都是会让男人喜欢的,不拒的。
然而,用这些八卦的事来开托张哥,他把生留给两孩子,把死留给自己,未免太小瞧张哥了,不太对的起他,我为他而惋惜,为他而不平,在我看来,他既是村里的能人,又是一位有情有义的大丈夫。因为村里的自来水,浇地埋的管道都是他带领村民干的,能把全村人带起来,他和村里的几户“奸头”,不知吵过多少架,这是我经历过的,他真的不容易!
多少年过去了,我为张哥点赞,为他写一点东西,不要让人们忘了他,最起码他在我心里是高大的。如果在村里有记事本,他是应该大书特书的,虽然他没有上新闻,许多人都不知道他,但在我们乡间许多人都是知道的,都说他是能人,有本事的人,我认同。他非常有能力,当一个县委书记是没问题的,可他无名无声,像一棵珍珠散落在沙子里,只是可惜,没有人挖可能就永远地消失了而这是不应该的。
我以此文祭典他,祝他安息,祝他地下有知,不必遗撼,良知永远不会被泯灭的。
祝他安好!
他的邻居,他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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