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小时候,教室是没有暖气和空调的。到了北风呼啸、大雪纷飞的三九寒天,屋内屋外一个温度。为了取暖,位于讲台右侧的火炬发挥了它的功效。
说是火炬,其实就是我们家里的煤火。说实话,这样的煤火是不能提高整个教室的温度的。但有总聊胜于无,这个难得的煤火也着实温暖了我的记忆。
生火靠玉米轴,那维持火苗的就是我们从家里带来的煤块或煤饼,下午放学后,要用煤泥儿把火封上。煤泥是由散煤、煤土和水混合均匀而成。煤土就是黄土,起到粘接作用。每天我们和一盆儿煤泥儿,放在煤火炉旁边,中午和晚上封火用。
封火是很有讲究的,不能完全把炉子封死,封死就会把火焖得熄灭,得让炉子处于缓慢燃烧状态,不能烧过头。这就需要在封火的时候掌握好火撺在泥煤子上留下的空隙。空隙太大会烧过头,太小会封死了。我们班的煤火总是班主任来封。
第二天早晨,值日生会早去,用火撺(一种头尖的铁棍儿)把炉口封着的煤泥块儿捅开,让压制的火慢慢旺起来。然后用拔钩(一种头呈九十度弯曲的铁棍)把顶在煤火底部的废渣扒拉出来,这样上下通风,煤火一会儿就旺了起来。最后值日生用背筐把前一天的废煤渣、炉灰倒进大坑里,然后挖些煤土回来和煤泥儿。
我之所以说这个煤火炉温暖了我的记忆,是因为课前课后,我们总是围在火炬旁,将手伸向火炉烘烤。这煤火炉不光温暖了我们的手,更加温暖了我们的心。
冬季严寒,我们总免不了感冒,班主任会在火炉上熬些醋,当整个教室都氤氲了醋味,我们的感冒也好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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