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彼怀
图片来自我截图
2018/07/20 星期五 天气晴
1
最近的日子，手机里经常播放《下一站，茶山刘》这首歌。
这首歌是歌手 ―― 房东的猫演唱的。我听着歌曲，其中的味道与我此时的心情竟有几分谋和。
她唱着属于她的年少记忆，我从中追寻着有关于我们的青春故事。虽是杂乱无章，终究不可忘却。
2
在我的印象中，有一小群人以集体为主、个人为辅的生活方式出现在我的生活中。她们很特别，总会在某种事情上刷新我的三观，从而使我在心里为之崇拜。
她们经常叫我“妹妹”，但事实上我并不是她们的妹妹。对于这个称呼，我既不喜欢，也不反感，只是时间久了，也就听得习惯。
这几位女生按照身高论“辈分”，继而像《水浒传》中的108将一样，一位尊称大哥，另一位被称作三弟，言语行动中充满了豪爽霸气的味道。
单单个人而言，作为男性来说是值得尊重的。身为女孩子，在各个方面做事情来说，绝不会逊色他人一分半毫。不会矫揉造作，也不许任何人戴着有色的眼镜给予她们关照。我有时很想要问她们为什么要如此坚强，又怕她们一人教训我：男人没有能靠得住的，只有老娘自己信得过自己。
她们几人中，有几人谈了对象，也有几人还单着身。对于以后的生活，都信誓旦旦，这种精神，也熏染几分给我。
我们会在私下吃饭谈天，聊着岁月匆匆，唱着理想三旬。对于以后的路要怎么走下去，似乎谁都不会在此刻笃定，毕竟人生充满了戏剧性，计划没有变化快。
昏黄的灯光下，我们撸着串，说着平时不说的心里话。就像她们的大哥，平时快刀斩乱麻的性格，在此时也多了些柔肠和真性情。
对于我半生半熟的经验，有很多事会前去讨教。她总说我年纪太小，思想单纯，想的太少，容易被人利用。故作我每每遇到的困惑，总会静下心来，以自己尽有的理性去解决。
我以为她是那种看待事情一眼能望到底的人，不曾想她也会说以后的事情谁能说得清楚这种话。不过在我心里，这种人倒是我为之敬佩的，对待事情和为人处世方面，总会有独特的处理方式，行就行，不行就不行，绝不会拖泥带水。这个优点对于我来说，还是需要漫长的学习。
她经常和我开玩笑，说我以后想写关于她的故事，不要写真名，也不要起外号，就写“张俊俊”这三个字就好，听起来干净、利落。
这时，总会有三个人调侃我说：“这辈子应该不可能了，等过了六七十年，你的后辈会为你分担这种成功带来的喜悦。”
她们每个人都有不同的记忆点，在我的印象中会是某一件事、某一句话，甚至是某一个眼神，便会奠定她们在我心里的第一感觉。
一位快人快语，一位默不作声，还有一位想得周到。
快人快语给我一种不敢触碰的恐惧，害怕莫名被不知何处飞来的原子弹炸伤。不过她这人听不得“情话”，我也总是在用朋友间的幽默调解之间的夹层。
一开始的默不作声，我本以为是一位坐观天下事的军师，后来才发现她真的不知要说什么。我常常会给她甩一些话题，让她不会被忘记，可是她总是半天说不出一句主旨中心的话，过不了多久就被她人的闲聊所淹没，在静静观望之中发呆。
至于她们口中的四弟，有过几分性格与我相似。都说太像的人要保持距离，否则会产生过多的误会和矛盾。对于我们二人来说，误会的坦白和信任远远大过于此。否则，朋友的身份也不复存在了。
朋友对于我来说，就是两个人之间毫无任何利益关系的标签，其中的舒适感，就是维持这段关系的润滑剂。
细细算来，我与她们吃过了太多的饭，走过太多的路，聊过太多的天，也发生过数不清的事。有过矛盾，也有过值得怀念的东西，遇见她们是意料之外，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3
有时候，一个人会闯入你的生活中，给你好好的上了一课，又在不知不觉中，重回到你的生活里。这样的事我总以为会在别人的故事里看得到，而我却永远都不会去经历，总以为自己可以控制住一切，把握好自己想要的，殊不知有的事只能顺其自然，静静等待。
我和他的故事，不愿发生，也不愿消失。很多时候，我更希望那是一次彩排没过审的电影片段，之后以理想的方式继续下去。可是，那些事在很多个小的地方不断堆积后，赤裸裸的发生了错误，迎面给我一棒的打击，不知如何解决。
我想，当初的自己一定是有过错的。两个执拗的人，再怎么想和好，也不会谁先说出口，否则这一切都输了。
我不知现在是否真的放下了，只是觉得那一次的矛盾，可能再也不会让彼此有最开始的感觉了吧。
我们两个人熟络得快，也很意外，就像是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方，遇见了对的人。而需要矫正的时候，一定会付出点什么。就像是快节奏的认识一个人，反而在某时会发现，这个人对你来说很陌生，在生活中未能做好心里准备，但谁也不会说破，否则会像一个迅速膨胀的气球，在某一刻突然碰到了细针，一声巨响而消失殆尽。
之前看过张皓宸说过一句话：靠近一个人，要慢一点，确信你能看清他；离开一个人，要快一点，不然真的会舍不得。
我想，每个人都是这样吧。
但这终究是走过来了，我们因为吃饭，因为钓鱼，因为某些小的事情，把僵硬的关系缓和下来，对于我这种敢爱敢恨的人也被动下去。
那段不想被提及，又不得不提及的尴尬抬到酒桌上。我自知不胜酒力，那天整个人又很晕，喝了几杯便去了很多次洗手间，恶心的要命，又什么都吐不出来。
我们八个人去吃饭，不如说是我们两个人的一笔勾销的证明。他说喝，我就一杯接一杯地喝，他也一杯杯酒一饮而尽，我们两个人一杯接一杯地喝，在适合的时间和场合里说着酒后再也不会说的话。
这不是道歉，也不是自身的卑微，只是对于我而言，有些事有了继续走下去的勇气，一定会给之前所有的所有一个答复，哪怕是一塌糊涂的结局。
我不知那天是否喝过了量，心里所有对他的情绪全部发泄出来。
直觉告诉我，我没有多，什么都记得。
4
我喜欢称呼他“关小猪”，熟络之后反而不怎么说出口。
他是我一直都想接触，又不知以怎样的方式去试探的人。陌生的他在我的眼里，像是一种完美的存在，只要在一旁静静地去看就好了。虽然同在一个班级，真正私下交流的却很少很少。我也曾试图打破这层屏障，可换来的是以班长身份关心同学的一份职责。
真正与他的相识，是在每天清晨跑步的操场上。
那时候我也会起得很早，时常去操场跑上几圈，证明自己存在的青春。
后来听说关小猪也在清晨去操场跑步。我一想这可是一次好机会，理由充分，时间允许，于是我早上多了一件必备的任务 ―― 叫他起床去跑步。
我经常会让他在清早第一眼看见的就是我，有时候对于我来说是一件尴尬的事。可既然决定好的事，就不能有任何理由推脱。所以他经常被迫着主动去操场伴跑。
从那以后，我们说了很多的话，发现此彼不同的一面。我有时找话题尬聊，关小猪也会很舒服地说下去。
久而久之，两个人之间的趣事和在一起的时间也多了起来。
我时常一个人独处，有时候也会意兴大发，叫他一起来跑步。很多情况下，他都会答应下来。可能他觉得我很小孩子，害怕我晚上被人拐走吧。
关小猪是一个体贴、有趣、开朗的人，和他在一起，都是很舒服的状态，毫不顾虑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他总会给我洗脑，不要想的太多，否则会很累的。
一个人不开心的时候，关小猪便会把他的百用不烂的名言道理一番：千金难买我开心，愁苦万分，不如享受当下。
对于我来说，他更像是我心中的大哥哥。有时候一个人的情绪，在他看过我一眼过后，便知一二，于是想方法让我开心起来。有时候我会对他发脾气，而他总是让我看着他，关心我怎么了，有什么烦心事。必要的时候，他会缠着我说话，尽量不让我一个人独处。
关小猪，你知道吗，你总会轻声地趴在我耳边说着、笑着，试图让我坚强起来。可是，你不知道的是，自从你走进我的生活中，看见你我便坚强了很多，你的满满正能量，让我慢慢从不开心中走出来，感谢你一直的陪伴和宽容。
5
他是我在大学认识的第一个戴眼镜的同学，操持着山西口音、像个多才多艺的文艺小青年和我聊着天、打着招呼。
我从没想到有的人连后天的锻炼都不需要，只用先天的气质就可以散发由内而外的干净与透澈。
时间一长，我才知道自己被他的外在所欺骗，心里想的都是假象而已。
我喜欢叫他“小钢豆”，这个外号在微信的昵称中也用过一段时间。
钢豆这个人很有趣，满满的正能量，几乎不会有负面的情绪。因为这一点，我也开始发现自己也具备了这点优秀的特质。
对于我来说，朋友的标准就是真诚。而钢豆也喜欢和我谈天说地，经常拉着我到处游荡。不过他忘了，对于我一个路痴而言，走到哪里都是一个地方。和他相处得久了，每天过得都很充实，他这个人也成为了我衡量朋友的唯一标准。
我们俩会跑去夜摊撸串，也会去学校附近的面馆吃板面。若果要我把他想象成食物，那就是板面。因为他太喜欢吃板面，以至于我也喜欢上吃板面这件事。
他很包容我，我常常会在某时突然想写点什么，他看我专注地敲打手机屏，就在一边安静地等待。有时在面馆，有时在操场，有时在马路边，有时我就站在原地。反正不影响我写东西的地方，我能写，他就能等。
钢豆会看我写的东西，建议我写童话故事，或者励志鸡汤文，这样我的心情才不会被带进去。我接受他的关心，却执意去写关于人性的故事。
因为理想，我与他可能算是学生时代的最后一次见面。他决定好了，要去哈尔滨学习，定在18日早上出发。我没什么太着急的事，就陪着他在寝室待了几天，为他整理行李，办理些琐事。
分别的前几天，我们相互请客吃饭，都希望能欠对方点什么，以后好有机会、有理由见面。
时间过得飞快，总是觉得还没能好好地认识对方，没能把自己的好给对方看，这段短暂的分别便开始了。
那天他远走的背影，像是一个无畏无惧的少年。我没有什么给他的，只发给他一句话：
愿你前程似锦，归来仍是少年。
6
这些有关于我们的故事，我几度不肯下笔，又几度断断续续。
我不想写下去，害怕时间的尾巴真的溜走。当我放弃的时候，又有什么推着我走，告诉我把这段可能被忘却的记忆记录下来。
磕磕绊绊，我还是写出来了。我不知还要写什么，也不知少写了关于谁的无关痛痒。
终究下来，遇见便是幸运。无论那些幸福的，糟糕的过往，在阅尽千帆后都是此彼值得珍藏的记忆了。
千言万语，都无法诠释出青春里虚度年华的故事。就像《下一站，茶山刘》的歌词里写的那样：
岁月催促人长大，匆忙的脚步早已停不下。还没说完的话，就算了吧。总有些遗憾要学会放下，前路不需太重的行囊，和过去和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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