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那些花儿们
新房没有入住之前,我就开始养花,掐指一算,养花大概近六七年时间了。
最初,我买了一盆小金橘,一盆铁皮石斛,还有几盆吊兰。由于是夏天的午后买的,搁到还没有住的新房子里,涂料的化学物质和强光照射又加上缺水,最后,几盆所谓的“花”,全部一命呜呼。
养花第二年,我已经住到新房里了,印象中,也是一个午后,只是好像在初春时节,我和老公骑着车,到老城路口,我们买了一盆茉莉花,一盆栀子花,两盆翠竹,还有其他大大小小的多肉,这些花跟着我和老公“浩浩荡荡”地回家,加上刚入住时弟弟送我的“发财树”,家里看上去,春光满屋,熠熠生辉,这些花栩栩如生,好一个春天的感觉,有一个雄心壮志油然而生——我要让我的家里,春有翠竹,夏有乔木,秋有菊花,冬有梅,我要让我的室内花开四季,四季如春。
也是在这一年,我走到乡野,把乡间很多不知名的花请入我家,我去天池山玩,趁没人时,偷偷采上一株小小的五角枫,我去栾川蝴蝶谷玩时,带回来一柱水生植物,姑且叫她“兰”吧,我去公园门球场附近,看见一位老叔正在种花,我跟他交流,他比划很久也没有说出来花名,不管三七二十一,我表明心意,他慷慨大方,增我一盆,到现在还不知名的花,就连我去龙脖村挖个野菜,看到有点像娃娃松一样的多肉,都难逃我的手掌心,全部把她们“收编”回来,我弟弟的朋友送他两株桂花,我趁机要回一株,养到家里。从此以后,每天,早起第一件事就是驻足窗前,赏我这些花,我觉得只要不下两三年功夫,我一定是“养花高手在人间”。
可惜,现实总有出其不意的时候,好景不长,这些我从野外带回来的花花草草也好,我从花市买来的也好,最后都“宿命难逃”。还好,看着我弟弟送我的桂花,即将难逃“厄运”,老公索性把他移植到老家,才逃过一劫,到现在还要老家院里安在,这让我心底稍微有些宽慰。
不过,我并不气馁。第三年第四年,每年春天和每一个想起买花的日子,我都会毫不客气地把我喜欢的花带回家,此间,我舅舅送我一盆上水石,他在上面种了一株兰,和一些金枝荷叶,回来后,我又专门从花市带回来,一盆文竹种上,谁知没几天功夫,文竹的叶子,从顶端开始发黄,一天不如一天,果然“命不久矣”。眼瞅着,养花不活,开始转战多肉植物。不惜重金,以七十块钱的高价买回来一盆“老桩”,据说已有五年花龄,我想多肉肯定没有花花草草娇贵,只要记住少浇水和不浇水,养活不成问题。我还从二叔家移植回来一盆二婶在世时养的芦荟,已有十几年的花龄,我小心呵护,心想这是二婶留下的念想,我要好好呵护。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我从二叔家移植回来的芦荟竟然开花了,淡黄色的小花,让人欣喜万分,我拍照发朋友圈,发给妹妹。也是在这一年,我舅舅送我的一大盆杜鹃花,也开出了红嫩的花,我的室内终于飘香了。
致那些花儿们接下来,大家一定知道,我要说什么了。人都说,好景不长在,好花不常开。这些花儿们,开花的娇艳欲滴,只是临行前的“回光返照”,那盆芦荟就在开花后不久,被我们轮流浇水,最后根部腐烂而亡,连那可以在野外崖壁上生存的杜鹃,也因为缺水在去年也落叶归根了。
想来,人呀,有时候,还真不能和生命较劲儿,所谓,“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对于养花养了这么多年,依然可以把这些花花草草养死的“高手”,也开始,深深思考一个问题,感恩生命,善待生命。每一颗花和草,既然来到世界上,就要让她们在适合她们的天地里绽放,且不可勉强。
自从前年,我把一株长寿花亲手送走后,便决定,“金盆洗手”,不再养花,开始养草了。我开始疯狂的爱上了吊兰、绿萝、翠兰、墨兰,富贵竹、节节竹、多年不开花君子兰,还有特别易活的玻璃翠,冬天到了,我把每一盆绿萝小心呵护,搬到老公单位,有暖气开放,隔段时间去探望一次,还好还好,一年过去了,他们依然茁壮健在。
致那些花儿们有一次,忽然想起以前老人们,会把小孩的名字,取名“狗剩”“狗蛋儿”之类的,说是命贱好养活,一次在教室跟学生讲起养花这件事,顺嘴就蹦出来一句,所谓养花跟小孩取名一样,“贱贱的,好养”!
对了,是不是应该把目前每一盆健在的草都取一个贱贱的小名呢?这是个问题,额……
今天,就以这篇文字,来纪念曾经在我生命里走过的那些“花儿”们吧。
致那些花儿们 致那些花儿们 致那些花儿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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