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听我拐弯儿抹角说到这儿,不知怎么就触动了她哪根敏感的神经,禁不住肃面的庄严,莫名其妙地露出森森的白牙,顿时笑成了一朵花。
妻子迷缝着笑咪咪的眼说,你说得比唱得还动听呢!哈哈嘻嘻!不过,略以用脑一想,又发现你的话里也发现不了啥漏洞,也基本算实事求是。
我抢言道,妳听话听音儿,妳是咋听的?完全本来就是真事儿实话,叫妳一领会,咋就成基本还算了呢?妳真是的…!
我又咋啦?别给本贤妻咬文嚼字!我认为是啥就是啥。妳服不服?妻子用力扯我的耳朵,几乎把我的嘴角与半边脸庞都扯拉到脑影儿后了。
我忙告饶道,我算彻底服了妳啦!妳说煤是白的,雪是黑的,指鹿是马,行了吧!
妻子缓缓地呼了一口长气,混浊而粗粝,一点儿也没有了少女时的吐气如兰。可我此时无心指摘她,也不敢对她挑刺儿。
妻子却接着道,本尊笑的一点儿,妳让我舒心的是,妳竟没背着我搞金屋藏娇婚外恋什么的鬼把子,也没闹出桃色诽闻什么的破玩意儿,我都会饶恕!
我哪儿敢呢?看我那鳖孙猪八戒武大郎的样儿,没到人家黄花闺女跟前,早吓跑得无影无踪了,哪还有那闲心打那邪差儿?
哼!给妳十个虎心豹子胆,量妳也不敢打野鸡寻花问柳!
君子誓死不做那些下作之事,妳知道有辱斯文的举动咱不干。再说,有妳在身边,我何必吃着碗里再看着锅里…。
妻子听我前半句,本想点头给我个赞的,当听我不着调谱的后半句时,不禁又跺起足来了,杏眼圆蹬地说,即使我死…死了妳也不许胡来!
我说是是是!全听妳老婆大人的吩咐,妳让我向南我不敢朝北,妳要日头西升他不敢东起。好了吧?!
妻子停顿了一会儿,缓和道,这还差不多。她忽儿扁头问我,难道这就是妳所谓的秘密?
我顺从地点点头,再不言语。
妻子放低声调说,以后有啥秘密,事前要先向本尊打小报告,免得引我误解,大动干戈,弄得今儿个这样。多不值!
我再次小鸡啄米似地乱点点。
妻子展颜道,妳该哪儿凉快就赶紧乖乖地滾哪儿去吧!别让我睁眼再看见在脸前晃荡,惹我心里烦!
我说,我滚好了!可妳还一直揪着我的耳朵尚没放手呢!疼死我啦!
都自找的,怨不得别人。记住啦!要正干起立,别让她人小瞧了看扁了。
妻子一撒手,我就箭头子一样,一下子飞跑得无影无踪了…。
…妈妈追我逼我上学的当年,我笨得不成个样子,怎么用劲发力,可两腿脚就象蜗牛一样跑不快。明明我知道妈妈在穷追不舍,可还是跑不迅速。我好几次都想停下来不跑了,可一听到身后妈妈的脚步声近了,就拚了命地向前奔呀奔。一心一意不让妈妈逮住。若让妈妈在盛怒之下逮捉了,一没好果子吃,二少不了打得皮开肉绽遍体鳞伤。
我不敢停歇,不敢回头看。单听妈妈追我的脚步声,就心知肚明。她的身影已距我近在咫尺了。
我漫无目的,慌不择路地已跑到陌生的村东头了。我从来没到过这地方,地理环境也生疏得要死。眼前已根本无路了,又有一沟壑横在我的面前。
我将何去何从?一时无法解说…真上苍不佑,是死定了!
<待续>
9月8日午前于苏州玉出昆冈清风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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