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12-26 22:15
我一直觉得,信仰是个很重要的东西,不管你信仰什么,宗教、命运、爱、主义,还是自己。因为她时刻都能提醒你,对于自己最重要的最有价值的事物到底是什么,从而让你不会随波逐流,进入到一个自己本不喜欢的圈子或轨道当中,在遗憾中度过一生。
我相信姜文是有信仰的,虽然我不知道那具体包括什么。他是一个爱把自己的信仰表现到极致的人,无论是对制服、军靴、白马、长短冷热兵器的崇拜还是对腐化了的权贵阶级的憎恶,这些总能在他的电影中通过各种手段被表现出来,这便是艺术的定义。重复别人的观点,加工、润湿他人作品的行为不算艺术,充其量是技术,脑子里对自己的努力都没有一个具体标准的人也不会有所建树。
我不知道有多少人思考过《让子弹飞》这部片子的意义何在。影院中的笑声还有各个网站上铺天盖地的有关观影归来的记录这几天一直肆虐着我的感官,再恰逢圣诞赶上周末的购物狂欢,请原谅我将这些都和“信仰”这个词联系在一起,当然,我愿意相信,很多人是真的对电影有着自己的理解与反思,同时又有不少人都是真正的基督徒。
其实我一直想说,“怀着相同的信仰”和“跟着他人的信仰”是有着本质区别的。“这人可真够操蛋的”,他们懒惰得都主动放弃了探索、思考、反思与自省的过程而宁愿去相信土匪一定是个名叫麻子,而且脸上也真就长满了麻子的人。这就是典型的没有信仰的表现,而那个盛气凌人、毫无怜悯之心的姜文,也总是能暴戾地把这些人性的丑陋揭露得体无完肤。
姜文的电影是一种登峰造极的意淫,他总是在露骨地渲泄着自己对于暴力、枪械还有雄性激素的崇拜,从17年前的《阳光》到今天的《子弹》,无一例外。从这点上来讲,我爱他的电影:中国男人缺这个,需要这个;再就是因为他对此的笃信。有信仰的人总是牛逼的,只有有信仰的张牧之才能够扮演革命者的角色,因为他明白,消灭掉仗势欺人的腐化权贵黄四郎对自己很重要,哪怕革命结束时,黄家的财产,患难的兄弟,心仪的姑娘,甚至是屁股底下的一把椅子,他都没有得到。
我总以为真正的信仰是不太在乎具体的内容的,哪怕你告诉我你就是为了家里人能过上好日子。宗教、主义,这些自然是很成熟、很形象的信仰,但我总觉得它们本质上都是创立者对于世界的某种向往。无论读圣经还是读佛经,我体会到的都是一种对社会的美好希冀和人与人之间、人与自然之间理想的共存方式。所以我觉得这就足够了,当你可以肆无忌惮、毫不怀疑地表达自己对生活的憧憬,对人生的规划的时候,你便有了信仰了,她便是你自己心中的上帝。你可以张扬地宣告她的存在,你可以无视四周异样的眼光与质疑,你甚至可以成立自己的宗教并且去布道;前提只有一个,你的信仰是纯粹的。
所以说,这种电影,情节总是次要的。故事嘛,雷同纯属巧合,您要真爱叫真儿去对号入座没准还会出现事故。我看网上居然还有牛人排出了个电影中暗线的纪年表。对我,这些都太没必要。人家主人公都没在乎什么,从容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让别人搬走,自己骑上白马,化为又一个传说了,作为看官的我们还跟着操什么心呢?
借用另外一部电影的一句台词吧:Hope, is a good thing~
有这句话,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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