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谋私利勾心斗角 窃情报狗急跳墙
国民党西南长官总署第二处处长兼侦防处长徐鹏飞,与军统西南特区区长兼侦防处副处长严醉,展开了激烈的明争暗斗,这也让读者看到当时的国民党政府已是日薄西山、乱象丛生。究竟有哪些乱象呢?
乱象一:互相防范
因为国民党内部的派系斗争,严醉受到了打压。他本是戴/笠的人,毛人凤一当上局长,他就开始走下坡路,只能屈任军/统西南特区区长,当侦防处成立后,能力和资历均不如他的徐鹏飞青云直上,而他则被压成了副处长。所以,在搜集共/产/党的情报时,他拒绝与徐鹏飞合作。
乱象二:情绪消沉
徐鹏飞的好友沈养斋担任军统西南特区副区长,是毛局长和徐鹏飞插在严醉身边的一颗钉子,因而严醉对他严加防范,有关共产党的情报瞒得滴水不漏。沈养斋满腹牢骚,情绪消沉,对前途毫无信心,这样的情绪,感染了徐鹏飞,使他内心也产生了独木难支、大厦将倾的苦闷。感染这坏情绪的何止他们两个呢?
乱象三:劳而无功
兵工署仓库和运送军火的登陆艇连续爆炸;《挺进报》到处流传,成群的乞丐似的小学教师也拥到公署请愿……这些事情让侦防处束手无策,让徐鹏飞焦头烂额,只能对抓来的人进行些无谓的拷打。徐鹏飞生怕自己的命运,也像全盘崩溃的军事形势一样,一泻千里。
乱象四:自欺欺人
经过刑讯拷打,一个自称是云阳县县委书记的“共产党员”招供了,同时供出云阳县的警察局长、县参议长、中学校长、法院院长以及县府的三个科长都是共产党员——徐鹏飞对此根本不信;还逮捕了一个不知道自己加入的是哪个党的老头,只因为姓蒋,觉得“入党”会有好处……为了向上司交代,证明自己不是个废物,徐鹏飞把这些人都上报成了共产党。
乱象四:处决特务
徐鹏飞派了两个特务去兵工厂纵火,结果二人被工人逮捕,事态急速扩大,引起了全市工人学生的骚动,甚至还惊动了国防部,变成了一场无法控制的轩然大波。无奈之下,他只好下令把两个纵火特务处决,以平民愤。这让徐鹏飞的内心充满了绝望。
乱象五:逼问情报
趁着严醉出差在外,徐鹏飞和沈养斋把严醉的心腹黎纪纲叫来。在他们的软硬兼施下,黎纪纲被迫把严醉安排自己和郑克昌打入共产党内部的计划和盘托出。这个意外的收获让徐鹏飞喜出望外,他立刻决定实行抓捕,不能让严醉抢了功。于是,严醉苦心经营的“放长线钓大鱼”计划,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被窃取了。
严醉的计划究竟是怎样的呢?
首先,他让黎纪纲混入重庆大学,秘密监视学生的进步活动,演出了一场“苦肉计”,得到学生们的信任,然后他又随身携带《挺进报》,故意让陈松林看到,获取了对方的好感。
接着,郑克昌作为他的助手,也通过“察言观色、投其所好”的方式接近了陈松林,并且通过买大衣和铺盖捐钱这件事,成功地成了甫志高书店的店员,并且住进了书店。
之后,郑克昌发现了甫志高经常到书店,他只要来一次,陈松林就会有《挺进报》。但是严醉不想打草惊蛇,想通过“放长线”的方式,让郑克昌打入共产党组织内部。
不过,徐鹏飞等不及了,他要立刻逮捕甫志高,哪怕他只是个虾米,对自己一筹莫展的状态也是一个安慰。
徐鹏飞信奉的人生准则是: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对于窃取严醉情报这事儿,他觉得理所当然。有什么办法呢,狗急跳墙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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