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倩文 的歌曲《潇洒走一回》https://www.xiami.com/song/1769185069 (分享自@虾米音乐)
01
疫情期间,面对死神逼近的不安,面对死神毫不留情地夺走亲人、同事,转眼之间,阴阳两隔,非亲历者无法感受其中的伤痛。
疫情终将过去,当一切归于平静,难道伤痛就会随之烟消云散了吗?似乎什么事都像没发生过一样吗?
生死问题,又一次那么真切地摆在我们面前,特别是对武汉同胞和一线的医务工作者,尤其如此。死亡相关记忆给人的痛苦,比死亡本身给人的痛苦,更难抹去。
痛定思痛,痛何如哉!
对死亡的思索和探究,古今中外从来没有停止过。
古罗马著名的哲学家马库斯·图留斯·西塞罗说:“探究哲理就是学习死亡。”
挪威作家乔斯坦·贾德的著名小说《苏菲的世界》是一本介绍西方哲学史的普及读物。书中导师上的第一课,就是告诉13岁的苏菲:哲学就是对生命的看法。
王羲之在群贤毕至,曲水流觞之际,仍不免感概:向之所欣,俯仰之间,已为陈迹,犹不能不以之兴怀,况修短随化,终期于尽!古人云:“死生亦大矣。” 岂不痛哉!人的生死那是各自的造化啊。他进一步说,把生与死,把短夭与长寿等同起来,那也是自欺欺人,瞎扯!
02
死亡,很可怕吗?
16世纪法国著名的思想家蒙田嘲讽道,哲学家惧怕死亡,那是因为他们太想掌控一切了。死亡并不可怕,死亡的过程毫无痛苦。他这样说,是因为他曾经在死亡的边缘走过一回。
大概是在他35岁那年,蒙田带着一帮仆役去葡萄园视察,他骑着马走在前面。他们来到一个荒僻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氛。突然,他感觉自己的头被重重地击了一下,像被闪电击中一般。他想,他被强盗袭击了,枪击中了他。
事实是,一名仆役突然骑马向前,把他撞倒了,他飞出了几米远,吐血、呕吐、咳嗽,双手不停地撕抓自己的肚子。但这些,他自己全然不知。
蒙田感觉自己的生命就漂浮在他的唇间,他很想推灵魂一把。他全身洋溢着一种愉悦感,没有感到一丝痛苦。
仆役们七手八脚地把他抬回家,他指挥他们干这干那,显得非常清醒理智,其实他对自己所做的一切一无所知。
蒙田没感到疼痛,对周身边的危急气氛毫无感触,只觉得慵懒与虚弱。他躺在床上,感到全然的幸福,只觉得休息实在是一件美好的事。他拒绝治疗,他认为他将非常幸福地死去。
蒙田后来写到,人们并不惧怕抽象的死亡,但一想到死亡的细节,各种问题就会纠缠不休。一个人躺在黑乎乎的棺材里,会不会特别孤单?死后有没有灵魂?灵魂是孤独的吗?死亡的过程痛苦吗?
尽管量子论似乎告诉我们,平行宇宙可能是存在的,灵魂也可能是存在的。但我想,不同世界、不同时间纬度上的灵魂并不相互沟通,灵魂没有记忆。活生生的我们,并不记得我们前世的爱恨情仇。
蒙田告诉我们,死亡并不可怕。对逝去的亲人朋友,不必过于悲伤。
一个临终之人,可能已经完全失去了身体知觉,对他自己而言,活着已经没有意义。但他往往不能决定自己的生死,周围的人为了维系他的生命体征,会进行各种手术,用上最高级的药物。这样会不会加剧他的痛苦,是不是对他身体是一种亵渎呢?当然这是另一个问题。
03
生活不可能一帆风顺。徐富贵出生富贵,命运却和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自从被抓了壮丁,他的一生就被死亡包围了,他的母亲、妻子、儿女和第三代一个个的死去。但他一直顽强地活着,即使只有一头老牛相伴。活着本身就是目的,至少还可以晒太阳。
肖生克救赎中的安迪要活着,被禁锢在孤岛地牢里的埃德蒙·唐泰斯要活着,勾践即使吃大粪也要活着,活着就有希望。
对大多数普罗大众而言,生活还不至于如此残酷。死亡自然不可避免,关键还是怎么活着。
孔子是注重生,而不谈死的。他说,不知生焉知死。当然,老夫子对死亡采取了回避的态度。
向死而生!德国存在主义哲学家马丁·海德格尔如是说。
金庸大侠则更潇洒,他说,人生就是大闹一场,然后安静地离去。
这与蒙田的态度差不多。
蒙田有一篇随笔《要生活得写意》,应该是我们中学就学过的吧。我又把它找出来,看了几遍。
写意是相对于工笔而言的。这里是不是可以理解为率性呢?我们不仅要充满正能量,高尚地活着,还要顺遂人性,惬意舒适的活着。该K歌,K歌;该喝酒,喝酒;该旅游,旅游;该手游,手游;该写字,就写字。
活着,而且要活得绚烂。
在我年轻的时候,有一首歌非常受欢迎,那就是《潇洒走一回》,几乎人人都喜欢吼几句。现在,我把它分享给大家: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