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兴致勃勃,吃饭时以及饭后很长时间,我一直轻松愉快和他谈着话。和他在一起,没有令人烦恼的拘束,也无须克制欢快和活跃,因为和他在一起,我完全处于放松状态,这是由于我知道我合他的心意,无论我说什么做什么,似乎都能给他安慰,或者使他振作精神。这种感觉真让人高兴啊!它使我焕发和显露了整个天性。在他面前,我才真正地活着,同样,他也只有在我面前,才是真正地活着。他的眼睛虽然瞎了,但笑容依然在他脸上荡漾,欢乐依然舒展了他的眉梢,他整个面容都变得温柔热情了。
吃过晚饭,他开始问我许多问题,问我一直在哪儿,我都干了些什么,我是怎么找到他的。但我只是很简略地回答了几句,那天夜里时间太晚了,已来不及一一细谈。再说,我也不想去触动那根会强烈震颤的心弦——在他的心田打开新的感情之泉。我眼下的唯一目的是使他高兴。他确实像我说的那样高兴了,但还只是一阵一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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