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厘岛被优质沙滩、洁净的海水包围着。
作为大海深处的岛屿,周边鲜有大船经过。
十里银滩、梅沙的海湾,在见过巴厘岛的沙滩之后,都觉得太稀松平常了。
潮起潮落,活泼的螃蟹,五彩的海生植物被遗留岸边;更有各色大大小小的贝壳、珊瑚石,吸引着让你挪不开眼睛。
六点半,晨曦微露;开了阳台的门,打算看日出。
却见木质屋檐上,几只猴子跳跃觅食。
随抓一把备好的花生(甜的、咸的,十几粒一包那种),放在台沿上。
一只肥硕的大猴子,立马过来,拿起一包,就地剥开,吃完。再拿一包,俨然它是这些花生的主人了。
为了让别的小猴子也能品尝一些,我又抓出一大把。
大猴子依然独占阳台,不让其它猴子猴孙越过雷池一步。
我起身去一下洗手间,却听房内发出很大的响声。
开始以为是孩子翻身打落了桌子上的东西,却连续发出这种噪音。
我意识到是猴子,赶紧出来。
那只大猴子便倏然跳走了。
原来我一走开,它就从没有闭紧的阳台门里挤进来,扯下放在椅子上的盛花生的袋子,撕开一包就吃。
毕竟是猴子,见我出来,它走的时候并不能拿走这一袋花生。
我便再抓一把放在阳台上,任它们取食。
阳台上的视野不够开阔,加上大大小小四五只猴子为了争食,勾心斗角招人烦。我便干脆走出房门。
来到悬崖边,视野一下子开阔起来。
红日正从大海里跳脱而出,映红了大半边天,浸透了无边的水。
从各个角度拍了一些照片,便乘电梯下到悬崖下的海滩。
绕过大大小小几个泳池和温泉,直接来到海边。
东边的海面已洒满日光,水波踊跃,闪地人睁不开眼。
我便背着光朝西走。
一米多长的巨木,泡得发黑缠绕着海草,给海潮留在岸上。
还在觅食的小蟹子,见有动静便倏然钻进窝或溜进大海里去了。
我是专门赶海来的。
我把五颜六色的海生植物捡起来,把美丽的螺壳和珊瑚石捡起来。
就像小时候下地挖野菜一样,我对于挑拣大海的馈赠这一活计,可以说是锲而不舍,悉心专注了。
松子父子俩也来到海边。
他爸约他散步去远处的湾岬,他不理;倒是和我一起搜寻起宝贝来。
很快他得了两只可爱的寄居蟹;
还有一条蠕动的海参。
我捡到一段一拃长满是蛀孔的古木,还有一片像瘦肉一样的东西,不像石头,没石头重,却也是沉到水底的。
质地像琥珀,呈蜜蜡和肉的混合色。
提起盛满战利品的袋子时,惊见袋子外面沾满了小米。
??这是怎么回事?
住处是没有小黄米的。
可袋子底下哪儿沾来的米呢?
仔细看,却是米-砂!
没错,粒粒饱满的小米一样的砂。而且,只有四五米那么一块地方,随着海浪冲刷上圆圆的砂米来。
往上走,往两边去,都是沙土,不是米粒状的砂。
这一样的浪涌,底下到底发生着怎样神奇的事情呢。
想象一下,碎石贝壳珊瑚礁,在怎么一种外力作用下,能碾压搓揉成米粒一样的砂啊!
那种力道,得多么强劲而柔和,才能把石质的物质,研磨成均匀的米粒呀!
我当即从海水里捞了四五斤。
多么珍贵的小米呀,大自然神奇的杰作!
我把它们放在竹筛子里,晾干了,白净而匀称。
我想寻一个厚重而通透的缸,把这些米砂装进去。
它的名子就叫"万年米"。
家有万年米,预示着生活的绵远丰足。
那些海生植物,由于失去了海水的滋养,便不再那么艳丽。
嫣红的海绵褪色成白色;红紫的海草也不再生动。
只有一株碧翠如球的植物,还有一些根部长在碎礁石上的比较硬的物种,还保持了原样。
不过海生植物的特性就是腥,你隔一天就要换一次水。
唯有那些石头,洁白精致的珊瑚石,布满美丽的花纹;高贵的紫色珊瑚石,通体是原生珊瑚的孔洞;还有那些贝壳螺壳,每一件都精致独特。
它们将始终如一,一成不变。将提醒我,曾经到过一片美丽而神奇的岛屿。
回想巴厘岛那一片片海滩,每个地方冲上岸的石头和壳类各有特色。
有的细碎小巧,有的大个气派。
有的岸边只有细腻柔软的沙。
更有恶魔的眼泪那一片,礁石嶙峋,白浪冲天。
没有一粒沙,更没有什么贝壳。
海,奔腾万里,昼夜不息,去触碰大陆的麟角;
表面平静或喧嚣,底下却是如大陆一样的起伏跌宕,地貌迥异。
加上地球自转与公转的外力,季候风的作用,海水撞击到陆地的力度,就千差万别。
舒缓平和或高亢雄浑;清澈见底或浊浪排空。
大浪遇礁岩,飞溅百尺;留一串惊叹。
我所见过的海,南国的北疆的,太平洋与大西洋交汇的之处台南的海,五月花登陆处的那片海......
而巴厘岛的海,清澈,雄浑;妖娆多姿,气势磅礴。
从各方面来比对,它都是一等一的。
那是震撼涤荡过你的心魂,从此便深入骨髓刻入记忆的一片神奇的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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