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7月21日,初三,我和小c去衡百逛街。那个时候,她还不是我闺蜜,或者说,那个时候我还对闺蜜、对朋友还没有什么准确的定义。
“逛累了,有点。”
“要不,去看电影,我正好带了观影卡。”
“走。”
在屏幕前看了半天当日上映的电影,“这个,《沉睡的魔咒》要不要去看?就是已经开场10多分钟了。”
“......”
我们还是进去了,那是我和她去看的第一场电影,之后的5年多里,我和她看了大几十部电影,各种各样的原因的迟到或早退,甚至有一次,按时到了,结果电影院先播了...先播了,总之,这五年没有一场是完整的。如果当时我就知道,这部电影真的有一种魔咒,当初,还会进那个厅吗?
当初遗落的10多分钟是时隔多年后补上的。所以在当时,我知道教母对公主施了魔法,知道公主的成长得到了教母的见证,知道真爱之吻并不是一见钟情的王子能带给她的,知道终是国王负了魔女,但却不知道原来教母也曾像奥萝拉一般憧憬过爱情,也有过一段看似阳春白雪的爱情显露在欺骗的帷幕下。
2019年10月18日,大三,
“我要去你学校睡你床,我宿舍太冷了。”
“供了暖再来,不然我得冻死。我得抱紧我的小被窝。”
“好滴吧(民国表情包)”
“看电影吗?今天上午。”
“我有课。”
“万象,《沉睡的魔咒2》”
“在路上了,15分钟。”
乌鸦:王子...
教母:消失了?
乌鸦:不是
教母:真不幸,得了麻风病?
乌鸦:王子求婚了。
教母:小怪物没有答应。
乌鸦:不,她同意了。
教母:不要毁了我的早晨。
教母还像五年前那样,玉树临风,单纯孤傲。口头上极力反对奥萝拉和王子成婚,可还是会以湖为镜,反复练习微笑和一些自己并不擅长的客套话;还是会戴上奥萝拉送去的头纱;即便面对王后的羞辱,为了她口中的小怪物,也会选择适度隐忍;面对奥萝拉的质疑和背叛,她最终还是选择了释怀。玛林菲森,这个人间仙子啊,可爱、单纯、孤傲、善良,让人心疼。
电影结束了,这个横亘在我和小c面前的五年,青春里的迷茫、遗憾、武断、一知半解,也随之闭了幕。
有的人,比起和王子一样突然然出现在你的生命里,给你一见钟情、一见如故的喜悦,她更像是钟摆,在时间的银河里,以一个你再熟悉不过的轨迹中,陪伴你、安慰你。
她啊,是我的人间仙子。掐点出现在我的生命中,像是带着交给我如何去爱的任务。
初二的时候,认识小c,当时搬了新家,她在我楼下,一幅细框眼镜、一顶娃娃头、一张优等生的脸——是我叛逆期最最不想接触的一类人。于是,每当上学去的时候,总祈祷不要在电梯里遇见她,可每每这时,“ding,六楼到了。”“Hi”“Hi”“再见”“再见”
春天到了,我们都报了运动会的长跑,偶尔会在广场锻炼的时候遇见。有一天,在某个契机下,聊了很久,之后再见面多多少少便开始打了招呼。
再后来,互相抄个作业、你前我后的分了次手、互相把被父母发现的烟和酒嫁祸给对方,狗血的、沙雕的叛逆倒是把我和小c鸡零狗碎的生活纠缠在了一起。
在此之前,我对各种各样的感情过于后知后觉,对朋友这个词汇从未有过任何看法。我是个很容易和身边的人打成一片、相互玩闹的人。所以,玩伴对于我来说,完全像换个班级、换个环境就搓起来的一波新游戏。
直到和小c做了朋友,一个没有多少零花钱也会坚持一样东西买两份的人,一个在高中放月假后就迫不及待地和我分享经历的人,一个毫不吝惜拥抱和温暖的人、一个在我堕落时直言相劝的人,一个在我家庭变故后和我分析现状的人。
我开始发觉真正的朋友经得起时间的推敲。像她一样,怎样去表达关爱、怎样去选择善良、怎样去勇敢的爱。
后来,进了高中,我越发地放纵自己,小c依旧秉持着属于自己的那份稳定和踏实,三年后,我们在莫名的机缘巧合下,去了同一所城市的两所大学。
折腾来折腾去,还是在像纺锤那般的魔咒下,一起逛街、一起看电影、一起讨论从业证件、一起吐槽某个看不惯的绿茶、一起挤在1.2m宽的小床上听鬼故事。
也不知道《沉睡的魔咒》会不会像《加勒比海盗》一样出个五六部,但我知道的是,这个教会了我爱的女孩,会带着我的祝福,幸福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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