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来之前,街上有一阵躁动。
抱孩子的年轻夫妇脱下外衣裹在孩子身上,支出门外的水果摊老板赶着忙着的在撑伞,头发花白的老人停下脚步翻腾出包里的伞,没有带伞的人加快脚步的穿过马路,我夹在行人中间,雨越发的密集越发的大,赶在大雨倾盆的前一刻进了车站。
车站里的工作人员趴在玻璃窗里面发呆,我常常想,她们不过是在这里维护一下秩序,该怎样打发这日复一日寂寞的时光,带牙套的中学生怯怯的走到我面前说出门太急没带学生卡也没有零钱请我帮忙刷一下卡,我握握她的手欣然答应,刷了卡9路就到了,停在车站的最前面,又是引起一场手忙脚乱的骚动。
我狂奔上车,习惯性的朝最后一排空位走去,坐下来的时候才发觉手都冻麻木了,突然觉得好笑,去年的一整个冬天,因为有对春天的希望,都不曾感觉到寒冷,倒是这个初春,在二十六度的天气里放心大胆的脱了秋裤棉袄,立马就被冻醒在十三度的雨天里,透心的寒意,感觉心都被冻伤了,原来有句话是对的,杀死你的从来都不是过程的艰难,而是即将取得胜利时的掉以轻心,何其贴切!
坐在邻座的男子歪在车窗上睡觉,满身酒气,想来是昨夜宿醉,我默默的坐着,手脚渐暖,有风从窗户里吹过来,有熟悉的感觉,可惜,已想不起什么往事。
最近,诸事繁复,被生活五花大绑,灵魂四分五裂,想着这鬼天气怕是在做最后的挣扎了,我也快要结束这种殚精竭虑的日子了,心里又开朗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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