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王君清松是自然的事,或说迟早的事,而认识冷水先生,可能就不那么自然,还要一番求解,好在安溪地方小,一打听,就知道这二者同属一人,但为何取笔名冷水先生,大体就没几个人深究了,我最近翻阅清松的一部分文稿,发现这一笔名的奥秘,他家玉湖有一地名就叫冷水堀,还有一口神奇的井,井水清冽可口,男女打水的姿式不一样,女需弯腰或蹲下打水,井水水位下降,不能脚跨水堀舀水,否则泉水不出,祭告一番,泉水复出如然,表现的是对自然的恭敬,是一则传闻,简直就是井神在此,不得冒犯。冷水先生定然爱这口井,爱自己的角落冷水堀,而木本有源,王清松的笔名就叫冷水先生。
冷水先生家的玉湖豆干,我也是读了他的文章,而垂涎三尺,豆干的诀窍,还不仅仅是技艺的不同,火侯的掌握,据清松的推理考证,其味不同,当在于当地的泉水,自然是冷水堀的水好,还有秉承不变的大柴火灶熬煮的豆腐,烧焦的锅底,有股略微的烟火味,成就了一道不同的风味美食,当然,我想,这只是清松吃惯了的口味,还有他文字的香、弹等佐料,当然,他的文字我们记住了,顺道也记住了玉湖豆干,还需我们找时间实地求证,这是后话。
冷水先生一访再访他家的漈仔坑,或叫鸟仔坑,高可近百米的瀑布,我们以为是传说,或者被清松夸大了,或者不尽然,清松不需骗我们,我们尽信了,有此美景,何早不与我们分享。他家数口及三五龄童,数次前往,让我们想起“暮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回来,还一二再,再而三的为文,以古体追忆,远追唐宋,近承明清小品风韵,清新可人,如那湾清水,明镜无尘,可尝可品可读,光彩照人。
冷水先生对茶的另一种认识,也很有味道。在安溪的寻常物事中,以自己独特的感受,感知铁观音的高洁,茶怕窜味,铁观音尤甚,气腹兰香岂可入鲍鱼之肆,当然冰箱也需生熟分开,往往不明此理不加注意,就让茶之君子,其味如兰的铁观音,遭异味入侵。我想说的铁观音气质如兰的高格调,仅此一点,就应该得到文人雅士的喜爱,而清松的半发酵铁观音更是深谙中国人的“中庸”之道,他还把做饭与制茶联系起来,提到了火侯,贵在火侯的拿捏,猛火过烈,焦炭如粉,也不能轻火微温,饭夹生而不熟,不能说是王君清松的独特发现,是他独特的提炼和思考。
由此,我们可以看到王君清松为文的一种轻松俏皮,甚而联想到为人的乐观可爱,斯是妙人。而认识清松,甚至我们还具有仪式感。2017年5月,安溪首届作家研修班,我们是同学,有了较为深入的接触。稍早前年春天,奋勇召集官桥犀山采风,我们也在一起。是否早有谋面,说不太清楚,更早时候,他诚肯给《铁观音》供稿是有的,文字更早结识了他。彼此认认后,彼此关注,好文共赏。清松的热心,在于常常指出我文字的谬误,我这人性子急,常写千字文,写完后丢到网上,并没有细加润色修改,甚至不少错别字,清松常常也能指出一二不妥或错处,我是习惯了,好在安溪文友,对我包容有加,还有不少如清松的朋友,直言指出谬误,我也不言谢。
清松的敏感多思,勤于记录,多有史笔,文章蕴含信息量较大,他能为一根藤、一场雪,泡一次温泉,令郎升学,邻里盖屋,甚而奇闻轶事等,而感动,化为文字。他乐于读书,古文功底深厚,文字简洁,有韵味。他涉猎广泛,博采众收,文章较为丰富博杂,他在文明办任职期间,写了不少人物专访,多数发在相关网络报刊上,这是他火热四射丰收时期。清松参与安溪文事活动,用力用心,有别于普通的采风体,融山川风物于胸中,万山青绿排挞来,他对文史有强烈的爱好,对县志、谱碟的关注用心,转化成他的写作资源,而这些文章,如写虞森土楼、桃舟、廖长官等,都成为他成色足厚重的文章。
清松写散文、诗歌,精擅古体诗赋楹联,蔚为壮观。清松因工作关系,辗转内安溪多所学位,担任领导岗位,事务繁杂,仍笔耕不辍,实属难得,他的身上更有一种硬气,拼命三郎的狠劲,加上天资聪颖,立足本土,阳光向上,勇毅前行,期待他的文集早点与读者见面,那将是安溪文坛的又一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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