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迷恋于控制外部世界的知识,因为我们相信,关于外部世界的知识会给我们主宰现实的力量,使我们从现实限制中获得自由。我们抛弃了自己的内心世界,我们把面对的每一个问题都转化为需要解决的外部客观问题,我们相信每一个客观问题都会有某种技术上的解答。但外部的‘种种固定措施’不足以维持那些人关注教学的最深切的热情”,我们必须提醒自己,内部世界的真实性可以给予我们影响客观世界的力量。
“我们所有人都不是外部力量的奴隶,而是拥有不可剥夺的内部力量的人”。“记住我们是谁,恢复我们的自身认同和完整,重获我们生活的完整。心灵才是干好所有工作的源泉。”
“我们更多的了解了自我独特性,我们就能学到展示而非演示自我个性的技巧,优秀的教学则从中产生。”
“师徒和师生就是源远流长共舞的舞伴,长辈以他们的经验增强晚辈的能量,年轻人以他们心得生机充实换发年长者,在接触和交流中冲洗年制人类社会的结构。”
“仅仅环顾四周,我们不能看到‘外部世界’是什么样的。我们观察世界的每一件事物都依赖于我们观察世界所通过的透镜。人们其实是被附加在其思想和心灵之上无形的操纵者控制者。”
“前台世界是富有魅力的,也是让人感到恐惧的。这是我要表现自己、出人头地、引人注目的竞技场,但同时也是考验我的能力,证明我的能力不足的考场。假如我的前台生活与后台生活没有达到相当程度的一致的话,我就不可能成为内心真实力量的倡导者。”
作为一名教师,我们的困扰往往在于没能帮助学生学习他们想要和需要了解的东西,而是:“向学生现实我有多聪明;向学生显示我有多渊博;向他们显示我备课多认真。我就像在进行一场演出,其真实目标不是帮助学生学习,而是以此使他们对我有一个好的评价。”
害怕暴露自己后台不称职,受到这种恐惧所驱使,我极力使自己在讲台上的行为熟练,巧妙,沉着——在此过程中,除了学会掩饰、炫耀,我的学生学会某种东西的可能性越来越小。
当寻找我的自身认同和完整时,我找到的并不是令人自豪、光彩的东西,但他们是真实的。当你真正拥抱你自己拥有的一切一切和所做过的一切一切……你就是真正勇敢的面对现实了。
当我们最初听到生活中我们“应该”做什么的那些要求时,可能会发现,我们被那些外部的期望围困,这些外部的要求扭曲了我们的自身认同和完整。
对一项非我倾心的工作,无论从外部代表的抽象标准看多有价值,它都会侵犯自我,当侵犯了自我,不可避免的,我最终会侵犯与我共同工作的人们。到底有多少教师将他们的痛苦加诸学生?这种痛苦就是来自于:他们正在做的事从来不是,或不再是他们真正清新的工作。
当我投身去做的事情与我的自身认同相悖,与我的天性并不契合,极有可能加剧对外界的渴望,而不是助其减轻。
教师内心应该有一个敬畏,守护自己的个性,把有损我们自身完整的任何东西拒之门外,把有益于我们自身完整的一切东西拥入怀中。教师的内心是使我们的生命鲜活的核心,而使生命鲜活又死教育真正强调和召唤的。
心灵深处直对心灵深处才能产生共鸣,如果我们不能发出我们内心深处的声音,我们当然听不到学生内心深处的声音。
我们与自己对话,不需要开始于清晰的目的、目标、计划,只要我们稍微给自己内心的声音一些注意和尊重,它就会以一种更温柔的方式回应。
权力是外部赋予的,威信是发自内心的。外部强制力量的工具偶尔可以在教学中发挥作用,但并不能取代威信。
(荣格“自性”,王阳明“本性自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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