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欧阳欣
《焚曲》我是一个悬疑小说爱好者,最喜欢的是东野圭吾的作品,家里收藏了他出书以来的所有作品,看多了东野式悬疑,有时候也会想换一换口味,所以这一次,看了《焚曲》。这个诡异的书名,很抓人眼球,“焚曲”二字很容易让人想到一些可怕的事儿来。
《焚曲》是一部由女作家苔丝·格里森创作的悬疑小说,不同于男作家东野圭吾的创作风格,格里森的推理故事更多的喜欢用双线的叙述手法,从《外科医生》到《人骨花园》再到现如今的《焚曲》,都采用双线叙述法,层层深入,诱人深思,在故事最末揭开谜底,又让人惊诧不已。
苔丝·格里森的作品大都充满血腥味儿,这是因为在写小说之前她是一个医生,大概是看多了生死和血肉模糊的场面才能够如此细腻的惊悚小说的场景。全球各大媒体对她的作品不吝赞美之词“战栗的快感”“令人心惊却又独辟蹊径”“散文般意境”,出版周刊甚至给了她一个“医学悬疑女王”的头衔。
毫无例外《焚曲》也带着医学悬疑的色彩,但它却并不是惊悚小说,虽然没有惊悚小说那令人害怕的恐怖场景,但这本书依然让我不寒而栗。之所以这么说是有以下三个原因的:
1. 焚曲的可怕
故事得从意大利的古董店说起,茱莉娅从这个店里淘到了一本满是乐谱的旧书,买下它并带回家中开始练习其中一首incendio,这首曲子即“焚曲”,简单的E调优美的华尔兹舞曲却在不久后出现不和谐的变音,节奏快到拉了十几年小提琴的茱莉娅也跟不上。可怕的节奏让人恐惧也让人着迷。
焚曲可怕的不仅仅在于它的旋律,更在于茱莉娅两次拉曲子都发生了匪夷所思的事儿:三岁的女儿性情大变,杀死喂养多年的小猫,并拿起了玻璃刺伤自己,正是这样的事儿揭开了她找寻曲子创作者的序幕。
一首遗世之作竟然会让一个三岁小孩拿起屠刀杀死陪伴自己长大的宠物,竟然会让一个母亲由此产生女儿是恶魔的荒诞年头,到底是一首怎样的曲子,这曲子在表达什么,本是曼妙的华尔兹舞曲为什么会带来杀戮,带着这些问题我一页一页往下读。
2. 纳粹集中营的可怕
故事的另一条线回到了二战时期,刚开始描绘的是小提琴乐手洛伦佐和大提琴乐手劳拉的相遇相知相恋的故事,爱情故事的美好作者通过对两个主角的心理描写以及他们所演奏的二重奏表现得淋漓尽致,让人恨不得看到两人结婚的场景。
然而美好的爱情遇到了二站爆发,身为犹太人的洛伦佐很快就被逮捕,送往集中营了。纳粹集中营的可怕与先前两人琴瑟和鸣的美好形成鲜明对比,焚尸炉里的惨叫和广场上可怜男人乐队无力的演奏又形成可怕的哭号与控诉。我仿佛看到被焚尸炉冒出的黑烟熏黑的广场中央,站着几个垂丧的男人,为了活下去,闭着眼睛,不顾满目尸横遍地,奋力拉起琴弦,吹起圆号。天是灰蒙蒙的天,所有犹太人脸上都是枯瘦的蜡黄,所有纳粹脸上都是扭曲的五官,没有一个人像正常人一样行走,说话,都是畸形的脸,畸形的身体。
这本书又让我想起了第一次看的与那段历史相关的电影《穿条纹睡衣的男孩儿》,小孩的世界没有战争的概念,没有种族的概念,没有敌我的概念,有的只是和你玩耍开不开心的意识,开心就是朋友,朋友就可以一起大笑,一起冒险。纳粹集中营对生命的践踏是令人发指的,那些惨无人道的行经是用言语都无法咒骂的。《焚曲》这本书用一首曲子来描绘当时的可怕,把那些自欺欺人的纳粹军官可恶的嘴脸侧面凸显出来。试图用乐队的合奏去掩盖生命最后的挣扎,显然是荒谬的!
3. 当局所作所为的可怕
“焚曲”是一首为死亡而演奏的华尔兹,它可怕的旋律历经百年依然影响人类,就如同那段历史一样不可磨灭,永远能够激起听者脑袋里恐惧的神经,让人毛骨悚然。然而当局却有人想要毁灭证据,抹去历史,甚至不惜为此雇凶杀人,再次血祭历史。
人心的可怕在于释放出邪恶的种子后就同潘多拉魔盒一样,再无好事儿。为了一己私欲不择手段,做尽坏事儿,掩耳盗铃自以为世人不会知道。众目睽睽之下再次拿起屠刀,砍向无辜的人,就为了掩盖历史,掩盖祖先犯下的弥天大罪。
《焚曲》这本书用一首曲子将新旧纳粹党羽的罪行串联起来,再加上茱莉娅一家莫名其妙的杀戮事件,故事扑所迷离,可读性极强,在最后拉开序幕之时我们才恍然大悟,可怕的不是这首记录着惨案的曲子,可怕的是人心,可怕的是那些纳粹党羽的政治阴谋。我们能做的就是同书里描写的主人公一样,勇敢的站出来,一层一层剥开罪犯遮掩的面罩,将他们的罪行公之于众,晒在阳光下。
愿世界和平,愿历史永远只是历史,愿我们的孩子能够穿着真正的条纹睡衣睡在舒适的小床上,愿他们可以自由的在阳光下奔跑,享受安宁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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