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自然是欣赏情书。
在卡夫卡写给密伦娜的信中,有一封最为热烈,摘取如下:
密伦娜:
又一次,我拨开你的秀发,将它拢向一侧——一头凶恶的野兽,这是对我的形容吗?不光对自己凶恶,对你也是这样?还是说,好像一头凶恶的野兽正追赶着我?我甚至不知道它是否凶恶。我只是在给你写信的时候,如实写下自己的感受。
我曾和你说过:假如给你写了信,那么在等你回信的前后,我都会失眠;假如不给你写信,我倒是还能至少睡上几个小时。假如不给你写信,那么我只是心里疲乏、悲伤、沉重;假如我写了信,就会被不安和惶恐撕碎。我们现在做的,是乞求对方的同情:我请求你,允许我现在躲个清静,你请求我——你会求我吗?如果会的话,那便是最可怕的怪事了。
但这怎么可能呢?你问。我想要做什么?我应该做些什么?
我是一头丛林中的野兽,却很少在林中游荡,只是躺在肮脏的沟壑中,看着外面的你。你是我见过的最美丽的生物。于是我忘乎所以,甚至彻底忘了我自己,我站起来,尝试着靠近你,这一切是多么新奇,然而我尚未离开家乡的自由空气,我的心颤抖着,但还是离你越来越近了,直到来到你的身边。你看起来那样友善,我在你身旁蹲了下去,把脸贴在你的手上,就好像得到了你的承认。我是多么幸福!多么自豪!多么自由!多么强大!但这怎么可能呢?你问。我想要做什么?我应该做些什么?
我是一头丛林中的野兽,却很少在林中游荡,只是躺在肮脏的沟壑中,看着外面的你。你是我见过的最美丽的生物。于是我忘乎所以,甚至彻底忘了我自己,我站起来,尝试着靠近你,这一切是多么新奇,然而我尚未离开家乡的自由空气,我的心颤抖着,但还是离你越来越近了,直到来到你的身边。你看起来那样友善,我在你身旁蹲了下去,把脸贴在你的手上,就好像得到了你的承认。我是多么幸福!多么自豪!多么自由!多么强大!
卡夫卡的一生虽然没有结过婚,但是他的感情生活并不缺乏。即便是有过三次被他取消了的婚约,在面对密伦娜时,他依然精力充沛。
年轻时他住在四层楼的家里,经常与楼下街对面的一个女孩子眉目传情。1912年夏去德国旅游时,和一家酒店的老板女儿打得火热;同年8月他经朋友马克斯·勃罗德的介绍认识柏林姑娘菲利斯·鲍威尔,不久双方发生矛盾,女方托她的女友格蕾特·布洛赫居中调解。第二年格蕾特产下一子,后来格蕾特坚称,此儿系卡夫卡的,可惜这个孩子7岁就夭折了。
1913年秋天,他在意大利位于加达尔湖畔里瓦市的一家疗养院逗留了三周,在这里他爱上了一位18岁的瑞士姑娘,并在日记里写道:“尝到了与一位被爱女子的关系的甜蜜。”而在此之前,他已经在一个叫楚克曼特尔的地方爱过一个女孩了。
可以说,卡夫卡的精神世界中,是充满了爱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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