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的正香,被一阵爆竹声吵醒,愤怒的跑向窗子,看着楼下年龄与我相仿的父亲带着胶原蛋白满满的孩子,温馨的在玩手摇花。偷偷点燃一根我爸的香烟,猛吸一口,一边咳嗽一边学着小孩儿的样子在窗边摇起,此刻因光脚踩在地上传来的冰冷,隐藏着几分嫉妒,从脚到头袭来。双手猛地在头上抓了一把,白天在水晶发蜡与干胶的打理下显得板板正正的头发,此刻凌乱的像极了葬爱家族里的外围成员。再次躺下,可睡意怎么也压不住怒意,翻来覆去把床压的吱吱作响,一个鲤鱼打挺下床,打开电脑,企图用听歌来平复这颇感无辜的起床气。
转眼间,2021年接近尾声,这一年,对世界而言是不平凡的一年,疫情之下,我们小心翼翼的活着,就像鱼缸里的金鱼,游在许久未换水的鱼缸里。于我而言,头一遭感觉生命收到了威胁,开始懂得自由的可贵,能够不戴口罩放肆的呼吸与奔跑,一度成为了最奢侈的事。不得不承认人类的坚强,看多了在夹缝中茁壮成长的小草,我们渐渐地学会如何在疫情下生活。突然想起初中时试卷里经常出现的一个命题作文《免费的最贵》,可那时的我们,怎么会懂得自由的可贵,现在想想,这其实是个哲学问题,这个论断找几个哲学家,能不眠不休的讨论几个日夜,可偏偏让十三四岁的孩子以此为题写作文,不得不吐槽下可恶的应试教育,那时我只知道烤肠很贵,只有在考试考出好成绩时才能被奖励一根烤肠,至于空气和自由,全然无感。
不敢去回顾过去的这一年,因为年初暗暗许下的诺言,年末来看没什么值得炫耀的,安慰自己是不是年初的目标定的太高了,可看着纸上由歪歪扭扭的汉字组成的一条条目标,理性的思考下,也不高啊。譬如说在过去的一年我计划至少要读12本书,最终的结果是2月份的时候看了一本《霍乱时期的爱情》,断断续续的看了2个月才看完,6月份看了一本石田衣良的《孤独小说家》,这本书看的倒是挺连续,虽然这本书写的很好,可我读的迅速并不是因为内容有那么的吸引人,而是作为一个十足的舔狗为了迎合妹子寻求共同语言才被推荐读的这本书。一年只看了2本书,不敢去碰时间的瓷儿,总不能说没能读完12本书是没有时间吧,喝酒的时候,时间被吹在牛逼里;看短视频的时候,时间被刷在抖音里;打游戏的时候,时间被放在技能里。窥一斑而知全豹,其他的计划没完成的原因与读书如出一辙,时间都被用来麻醉自己,还哪来的时间去执行计划呢。
深吸一口气,竭力的压进胸腔,新的一年,要借这口气追逐并努力去接近人生理想,吐出一口浊气,悟已往之不谏,知来者之可追,此刻不安慰下自己,难道还能抽自己一顿不成,夏雨的电影《独自等待》里说道:要么好好活着,要么赶紧去死。如果非要在两者间做出选择,我还是选择好好活着。 王小波说:那一天我二十一岁,在我一生的黄金时代,我有好多奢望。我想爱,想吃,还想在一瞬间变成天上半明半暗的云。单曲循环着抖音上很火的《错位时空》,若是可以,好想错位回到二十一岁那一年的仲夏夜,把当时吹过的牛逼一一实现。新春过后,虚岁三十有二,再也隐不去皱纹,愿新的一年,以梦为马,不负韶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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