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篇 告别C国
在C城的一个多月一直住在宾馆,离开之前Z的哥哥问我要不要把东西放在他家,我谢绝了。买了两个置物箱,把东西堆在了办公室。31号一早一个人退了房,打车到机场,24小时之后,也就是2018年1月1号了,回到了C国的住处,零下三十多度,大雪覆城。但是还是约了好朋友,一个古巴女生,去附近的bar吃了午餐,对于我2018年的第一顿饭。朋友结婚了,所以新年第一天本不愿意打扰人家,可是她知道了我一个月在国内的经历之后,还是说一定要第一时间见一下、聊一聊。让我根据很温暖,起码回到C国之后有人关心,不是一个人在黑暗中迷茫。
那时候G君也还在C国的,和我同一个办公室。我自然也免不了像他倾诉,那段时间我都觉得我自己特烦人,来来去去就是那几句话。但是不知道是不是男生跟女生的逻辑、思维方式和对待事物的态度的截然不同,G君的观点竟然是:没啥,也许Z君有苦衷吧!
虽然那段时间没有跟Z联系,但是一直很难过,自己一直很消沉,完全没有心思工作。在C国的最后两个月需要去参加两个学术会议,都需要做报告,可是完全没精力准备。
Z之前有拜托我让我帮他注销了他的C国的银行账户,我跑去银行办理此事,但是发现Z一直没有注销他的信用卡。他的信用卡是有有押金的那种,不取消信用卡是不能注销账号的。不得已我又联系了Z,他开始说电话打不了,我发给他如果在境外要拨打的号码,他又说忙。OK,随便,不管了。如果不想注销就直说嘛!
第一个学术报告在Florida,我一个人去的,更感孤寂。完全没有力量参加任何的交流活动,除了作报告那天,其他时间都窝在宾馆的房间,房间的窗户就可以看到大海,整天都在那发呆。
第二个报告在SF,出发去SF的那天正好是初一当天(C国C城与北京时间时差15h),印象中那年春节正好是2月15号。2月14号那天凌晨,我睡得迷迷糊糊的听到手机响,竟然是Z的妈妈打来的视频,我接了,Z妈妈很热情地问我最近怎么样啊什么的。很明显Z并没有对他妈妈据实以告,我只是寒暄了几句,也没说啥。那天晚上,国内已是初一上午了,我再次联系了Z,他说他妈妈身体不好,让我最好不要对他妈妈说啥。我告诉了他我的回国安排,到成都仍然是半夜两三点,希望他可以接一下我。他直接说:太麻烦了,半夜接机休息不好,你打车吧!我再次被震惊了,拉黑了他。
第二天一早我们便去了机场,在机场候机的时候收到Z的哥哥的消息,问我是不是把他拉黑了,他跟家里人说我把他拉黑了,不理他了,前因后果啥都没说。我告诉了他哥哥原因,他哥哥坚持说:他不去接你,我去。不是因为我是他哥哥,只是因为我是你朋友。
SF之行还是比较好的,有朋友同行,而且这个会议上也有很多老朋友参加,跟朋友叙叙旧。最后一天还跟朋友逛了下SF。
我基本每天都是差不多7点出门去实验室,路上会穿过一个不大的mall,总会看到一个流浪汉在座椅上休息,这个mall晚上是关门的,早晨7点开门,不知道在开门之前这个流浪汉在哪里过夜,这么冷的天气。有一次看到他在星巴克喝咖啡、用Macbook写东西。所以我一直觉得他是一个基努里维斯一样的流浪者。有些人身在流浪,有些人心在流浪。那一段时间,他是我心灵的力量,一个人可以这么活着,我还有什么不舍得失去的呢!
在C国的最后这段时间里我看了很多关于男女思考方式不同的书,还在试图去理解Z的做法,也尝试着给他写了几封很长的邮件,但是他都只是很简单的回复。不知道自己为啥那么想,反正在C国的最后两个月也没让我意识到应该及时分手、及时止损。
在SF的一天,Z发来消息说会去机场接我。但是在我回国的前两天,他又以眼睛不舒服为理由,推脱了。总之,最后我半夜回到C城,在外面接我的是Z的哥哥。所以后来我删除了关于他的所有联系方式,但是没有删除他哥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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